苏星若并不想去掺和这些,只觉得这一节课,上了跟没上差不多。
南宫晋后面排的本来还有课,但这
第一节课的遭遇让他心有余悸,慌乱的跑回办公室,跟一位老同事换了课,就借口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了。
他从乡下回来,受聘学校,因着陈年的关系直接就分到了宿舍,就在学校外面,所以他平常是不用坐车的。
只不过昨晚,在老同学家多喝了几杯就没回家,今早挤公交,就出了这样的变故。
看到他上班时间突然回来,妻子柳心慈也吓了一跳。
“怎么了?你怎么出了一头的汗?是哪儿不舒服?出了什么事儿啊?”柳心慈伸手去扶南宫晋,却没接住,手提包里的书本册子散了一桌子。
“他们都知道了。”
南宫晋不停的拿着手绢擦汗,死死攥着妻子的手,脸上的恐惧不加掩饰,那是由心底而生出来的恐惧。
柳心慈也被这样的南宫晋吓了一跳,她尽量平静的去劝他,“不、不会的,谢主任不是说了,能入职就是没事儿,那个事情已经过去了,高考都恢复了,咱们平反了,已经没有问题了啊!”
“可是、可是那些学生,他们都知道,他们乱说……还会来给我贴大字报、游街的!”南宫晋越说,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被他牵动情绪的柳心慈想安慰他,但是一点儿作用也没有,毕竟没有亲眼见到那个局面,她比南宫晋更快冷静了下来。
“你先睡一觉吧,那么苦的岁月咱们都熬过来了,现如今……也肯定不会更差劲儿了。”她一边劝慰南宫晋,一边把他扶了起来,进屋脱掉外衣,拉开被褥让他躺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疲惫还是恐惧,南宫晋躺下去没多会儿,竟然就睡了过去。
柳心慈见状,这才从屋里出来,任劳任怨的收拾着被打翻的桌椅,捡起南宫晋弄乱的书本,打开的合上,压住角的展平。
现在能碰到书本,她都是高兴的,毕竟那些年在乡下,他们的生活毫无人权,完全就是丧家之犬。
思绪飘飞,但柳心慈到底没想太深,毕竟那都过去了。
她拿过南宫晋的提包,正要把书本都装回去,目光却突然凝在了点名册上,一个并不受特别突出的名字上。
苏星若。
她喃喃念了一边,手腕一抖,那沓书再次掉落在桌子上,发出了重重的一声闷响。
回过神来的柳心慈只觉得好笑,同名同姓罢了,那样偏远的小山村,就算真能飞出来金凤凰,难道还能飞到这华夏最顶尖的清大来,绝对是她多想了。
收拾完提包,柳心慈进屋又看了南宫晋一趟,这才提起菜篮子,下楼去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