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黎陡然就心疼了,松了嘴,窝进他怀里。
“只能你欺负我,不能我欺负你,我好冤。”她努着嘴。
聂御霆垂下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勾起手指在她眼角划了划,抹去最后一道泪痕。
“以后,不准和我吵架就去找傅少顷,知道吗?”他闷声道。
“我没找他,是墓园给我打电话,说妈妈的祭祀台被人破坏了,我才着急过去的。因为傅少顷也是紧急联系人之一,墓园也通知了他。后来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不小心病倒了。”阮黎解释道。
聂御霆默了默。
原来,她是为了母亲阮明枫的事,今天一大早就走了。
他还以为她是去找傅少顷了。
“不小心病倒?哼,我看他一个大男人,也太不小心了!”他哼一声。
“他真的病了,聂御霆。之前我拒绝他,他就有点崩溃,再加上前段时间,傅苍穹去世……”
阮黎想了想,“聂御霆,你以后别再针对傅少顷了。他已经知道嗯嗯是你的儿子,所以他也彻底放下了。刚才你来的时候,他正在和我说,让我回来和你好好谈。”
“嗯,他这么好,你对他更有好感了对不对?”聂御霆睨着她。
阮黎鼓了鼓腮帮子,这男人也太能吃醋了,怎么都说不通呢!
“不和你说了,我去洗澡了!今天好累,昨天被你气得都没有睡好!”
她推开他,要溜下床去拿换洗的衣物。
谁知脚还没挨到地,就被男人拉了回来。
“脚怎么样了,我看看。”
他还记得她从医院伤心逃跑,崴到脚后,一瘸一拐跳上出租车的样子。
阮黎努努嘴,“没什么了,有点肿,过几天就好了。”
聂御霆却不管,给她把袜子脱掉,把雪白的一只小脚像是什么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细看。
“唔……肿了,”他不悦地拧起两道俊眉,又试着帮她轻轻转动脚踝,“这样疼吗?这样呢?”
“啊!”
忽然扭到某个角度,一股剧痛袭来,阮黎不觉痛哼一声。
聂御霆叹口气,起身进浴室拧了块热毛巾出来,一边给阮黎热敷,一边轻揉帮她化瘀。
阮黎就这样双手撑坐在床边,看着面前男人的发顶。
手里拥有整个k国最至高无上权力的男人,此刻却跪在她的身前,给她揉脚。
“聂御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第一时间告诉我,好不好?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软弱。如果你不告诉我,我胡思乱想才最糟糕了!”她对他道。
聂御霆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她,“好,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瞒着你了。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一生气就乱跑,也不要一生气就去找……”
“不要去找傅!少!顷!”
阮黎笑眯眯地接过他的话,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调皮地点了点。
“唉,我们家霆霆怎么这么爱吃醋啊,怎么说都说不通!明明和你说了,傅少顷都放下了嘛!他和傅奶奶一样,现在是我的家人了。”
“家人?”聂御霆顿时脸又沉了下来,“我都还不是家人,他居然是家人!”
阮黎,“……”
“不说了,不说了!和你真的说不清啦,洗澡去了!”
她气愤收回小腿儿,跳下大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