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奶奶……”
傅少顷眼眶有些红,想要站却站不起来,只能就这样倒在傅奶奶的腿边,脑袋搁在沙发垫子上。
手上的伤已经结了痂,他也没管。
“哎哟,奶奶的傻孩子哟,你要吓死奶奶吗!你这可是做顶级手术的手啊,怎么能伤到!卢姐,拿纱布来!”
傅奶奶心疼得不行。
她就这么一个孙子,长得俊不说,性子温柔,人又能干,从小到大做什么都是最优秀的,从没有过这般挫败的模样。
“奶奶,阮黎她……呵……”
傅少顷欲言又止,苍白的脸上是极其痛苦的表情。
见他这样难过,又听见阮黎的名字,傅奶奶大概猜到了三分。
今天网上有了傅家私生子的爆炸性新闻,想必傅少顷今晚是和阮黎谈下一步打算去了。
瞧这个样子,莫不是没谈拢?
“少顷,你告诉奶奶,你是不是和小黎吵架了?”傅奶奶赶紧追问。
“呵!没有,没有……”
傅少顷带着几分醉意摇头,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痛苦了。
“她要是愿意和我吵就好了,可惜,她连吵架的机会都不给我,因为她身边一直……一直有别的男人。”
“什么别的男人?”傅奶奶拧眉,“莫不是,聂家那小子?”
“除了他还有谁?”
傅少顷又拿起酒瓶子,猛灌了一口。
“奶奶,我今天才知道,聂御霆一直和她住在一起。自从火灾过后,他就买下了桦枫旁边的loft,不仅把阮黎接进去,而且他也住了进去!我万万没想到,他那样尊贵的身份,竟然会为了阮黎,住进面积还不到总统私邸五分之一的loft里去!”
夫人到了
傅奶奶沉沉吁口气。
眼下这个情况,她也觉得有些棘手。
眼看卢姐端着药匣子上来,她赶紧示意卢姐把酒瓶子彻底拿走。
然后亲自端起孙子的手,仔细抹上药,又再裹上一层纱布。
“所以呢?你打算放弃了?”她问。
傅少顷眼眶发红,扭头看向旁边,抬手去拿酒,这才意识到酒已经被拿走了。
倏地发了火,“酒呢!卢姐,拿过来!”
“不准拿!”
傅奶奶发了话,“喝酒有什么用?我们傅家的男人,不是靠酒精活着的!喜欢就继续,用尽一切办法争取,不喜欢就放弃,从今往后再不相见就是了!”
傅少顷怔住了,讷讷看着沙发上态度果决的傅奶奶。
没错,傅家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在裕京政坛留下响当当的名声,靠的可不是优柔寡断和借酒浇愁。
“少顷,奶奶问你,你现在是输给了聂御霆,你落了后手!但这又如何?咱们傅家,哪一点比不上他聂家了?你的爷爷是前国务卿,你的爸爸是前总统,傅家男人的气场从来没有输过人!
再说了,要不是你执意从医,放弃竞选总统的话,现在坐在k国至尊宝座上的男人,应该是你!“傅奶奶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