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苏家这门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啊,以后可得换一批。像我们傅家公馆的就极好。”厉风胆大提议道。苏鸣点了点头:“主要是苏家都是大男人,苏御姜念两口子结婚后都住到私人别墅去了,我还真没考虑到这个问题,等你们回去了,我马上命人把门都换了。好好翻新改造一下。”……楼上卧室。傅寒年嘴角沾染着一丝鲜红的血,白皙英俊的面容犹如暗夜的吸血鬼妖魅绝尘。他望着顾易柠白皙手臂上那一排很深的牙印不断冒出血来,顿时心疼到不行:“我不咬了行不行,你太疼了。”顾易柠:“继续,不要停。”楼下的人越听越热血沸腾,一个个全都躲出去,没法再听下去了。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傅寒年似乎有了不舒服的状态。他晃了晃脑袋:“宝贝儿,我头晕晕的。”顾易柠连忙拉过他的手搭在他脉搏上诊断。他的脉象比之前更加紊乱。好像是在抗体在体内起作用了。她把傅寒年摁在牀上,然后给他盖好被子:“你睡一会儿吧,醒来,一切都好了。”傅寒年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要走,宝贝儿,不要离开我。”“我不走,我陪着你呢。”“可是我感觉我快走了。二号快消失了。宝贝儿,你对我做了什么?”顾易柠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有意识。“二号,对不起,要跟你说再见了,我会想你的,你以后还是少出来蹦跶吧,我折腾不起。”顾易柠坐在牀沿像哄孩子一般哄傅寒年睡着了。傅寒年睡着了,呼吸均匀。顾易柠一直等在牀沿。终于在一个小时后。傅寒年猛然睁开了双眼,就像是从地狱归来一般。一双浓黑的眸迸发着冷魅的寒光。
傅二号的债他来还
顾易柠支楞着小脑袋,睁大眼睛一直等着傅一号回来。他睁开眼的瞬间,顾易柠嘴角扬起一丝邪笑。好戏要开场了。傅二号惹的祸,就由傅一号来承担吧。傅寒年的意识一点一点回暖。他生了顾易柠的气,然后一个人上了公交车,然后被一个小丫头搭讪了。两个人到了郊区,去人家菜地了偷了人家的西红柿。最最让他头疼的是顾易柠追了他一路。他非但对她爱答不理,还默认了那个丫头是他的女朋友。……这些都是傅二号这小子乾的蠢事!傅寒年冷魅的眸闪了闪,他缓缓从牀上爬起来。“醒了?”顾易柠扬唇笑看着他。傅寒年淡淡嗯了一声,脸色有略微的不自在。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他就当做睡了一觉,什么都不知道好了。“还记得人格分裂之后的事吗?老公,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顾易柠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坐在牀边审视着他。他似乎感受到了来自夫人的十级威严。顾易柠不敢对傅二号怎样,毕竟那是个只有三岁心智的小孩儿。但他现在不一样,他是有意识有思想有灵魂的本体。不管是一号又或是二号犯的错,都由他一人承担。“不必了。你的手疼吗?”傅寒年拽过她的胳膊,看到她胳膊上深深的烙印,血已经凝固成痂,在白皙的手上分外夺目。“我不疼怎么能让你更好的长记性呢。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二号,出现一次,这笔账就算在你头上一次。”“这次我并未饮酒,是意外。你不能怪我。”傅寒年想为自己稍微辩驳一下,毕竟他也很无辜。
“那傅二号是你吧。”“不是,他只是从我身体里分裂出的另外一种人格,他的意识不受我控制。”傅寒年冷着唇,继续争辩。“所以我这几天受的委屈都白受了?”顾易柠眯着眸严肃的瞪着他。“我帮你上药。”傅寒年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沙发区,去找房间里的医药箱。顾易柠坐在沙发上,任由他帮着上药。他将药水给她涂抹好之后,用纱布将她的胳膊缠了一圈,然后打了一个难看的结。“这结很丑耶,会不会打蝴蝶结?”顾易柠嫌弃的问他。傅寒年挑了挑眉:“不是都一样?”“一样吗?蝴蝶结漂亮多了好吗?”“一个伤口而已整那么漂亮干嘛?”傅寒年不是很懂女孩子这点心思。顾易柠叹了一口气,“还是我教你吧。”顾易柠拿过一双白色的球鞋,穿在脚上。然后把脚放在傅寒年腿上。当着他的面示范了一遍:“左手这样勾住这根,右手勾住这一根,先这样,然后再这样,再这样就好了。”傅寒年看了一秒就学会了,他亲自将她的鞋带解开,再自己系了一遍。系的很美观。傅寒年似乎对这个上了瘾。来来回回训练了好几遍,然后再帮她胳膊上的纱布重新系了一个蝴蝶结。再然后,傅寒年将她摁到梳妆台前,他从抽屉里找到一根蓝色的发带,将她的乌黑长发捞起来,用发带捆住,在后面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样有没有开心一点?傅二号欠的债,我慢慢替他还上,如何?”傅寒年双手耷拉在她肩膀上,望着镜中犹如清水芙蓉般漂亮的顾易柠。
已经恢复了?
顾易柠终于满足的笑了:“这还差不多。但我事先申明,你这俩天惹下的仇恨太多,我能原谅你,底下那些人可不见得啊。”“放心,我能解决。”傅寒年眸光深邃,脸上异常坚定自信。“你能解决就行。你先下去吧?我睡一会儿。很累。”顾易柠最近越发觉得困倦不已。她一开始还觉得自己是不是怀了,怀孕会有嗜睡的迹象。可她的脉搏并非像是喜脉,而且验孕棒她也偷偷测了,根本没有。结婚都快一年了,这肚子一点都不争气,其实她也挺烦。“好,我看着你睡。”傅寒年守在牀沿,给她盖好被子。等她安然入睡后,傅寒年才起身下楼。楼下几个哥哥们也都回来,听闻傅寒年带了个‘女朋友’回来把小妹给气哭了,几个哥哥很是愤怒,但惟独知道傅寒年可能已经清醒过来的苏凛没有回来,他在医院还有一台手术要做。楼下客厅怨声载道。傅寒年身穿黑色衬衫套一席黑色长裤,步伐稳健的从楼上下来。苏尘第一个冲出来指责傅寒年的不是:“傅寒年,我真是看错你了,就算你人格分裂了,你也不能仗着自己智商低,年纪小就欺负我妹妹啊,她都被你给气哭了。”苏御:“傅寒年,你很是让我们几个哥哥失望啊,我爸爸都想换个女婿了。”一旁的苏鸣:“我……我可没这么说,御儿别乱说话。”宁可拆一座庙,也不能毁一桩婚。虽然他刚才也很愤怒,但刚才听到楼上的声音,相比女儿都已经原谅他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哪里好随便指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