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的时间应该够换衣服。她挽着他的手离席。傅寒年在经过北连奕身边的时候,顿住脚步,特意跟北连奕说:“感谢北连太子给我和我太太亲密相处的机会,我会让她在洗手间好好给我换衣服的。”北连奕差点吐血:“傅寒年,你个不要脸的,你让小丫头给你换衣服,你不是有手吗?”“我的右手废了,换不了衣服你不是不知道?”“那你……”“多亏了刚才你这杯茶的助攻。”傅寒年扬着唇牵着顾易柠离开。北连奕气的当场踹了一下自己身前的这张桌子。桌上的瓜果全部滚到了地毯上,溜的到处都是。傅寒年和顾易柠是在十五分钟之后回来的,拍卖会已经开始了。傅寒年换了一件黑色的衬衫。顾易柠脸红红的,坐在位置上,唇瓣殷红肿胀,好像被狠很蹂躏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俩在洗手间做了什么禽兽行为。北连奕更气了,他真是给他们俩做了嫁衣。拍卖会进入主题。北连奕见大家都对之前几个拍品兴趣平平,他也懒得拍了,坐在位置上玩手机。等主持人宣布呈上今晚的压轴拍品。香水皇后沉香如玉的封山之作:风与少年的吻。“这款香水前调是非常好闻的松花香,中调是沉香,尾调是橙花及玫瑰香气,瓶身是叫心形的玻璃瓶,香水的颜色是蓝调的,这香水面世至今已经有十五年的历史……”主持人介绍完,现场开始沸腾了。大家都很想要这款香水。眼神全部驻足在展台之上。“好,这款香水的起拍价格是五百万。”
一个亿
“八百万!”“一千万。”一楼的很多富商想着用来讨好伴侣或是情人,都非常乐意出嫁。一款香水在两秒钟之内被加价到一千万。二楼的大佬们,却迟迟没有开口。前面的价格都是小场面,让下面的人随便喊去。让他们喊破喉咙,喊破嗓子好了。反正他们也拍不到。顾易柠双手耷拉在扶栏处,凭栏眺望着下面叫价高昂的拍客们。在人羣之中,她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在陵城陡然消失,没有来学校参加期末考试的楚雪涵。她就坐在下面座位的最后一排,手里拿着一个号码牌,但没有叫价。她怎么也来了江城?都已经被苏家人拉入黑名单的人,怎么还敢来江城?她就不怕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一直有派人盯着她。”傅寒年在她耳边轻声道。“观察到她有什么要报复的动向没有?”“她一直在围绕着我们的动向在转,估计是想找机会下手。”“她背后的人呢,查到了吗?”顾易柠问。“她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这就很奇怪了。该死的。她究竟想做什么?”顾易柠拧着眉头,双手紧紧的抓着扶栏,指甲嵌入扶栏中,抠了抠。“如果不是为了引出她幕后的人,这个人早该除掉了,迟早是个祸害。”“唉,谁让她背后的祸害更可怕呢。”夫妻俩聊了一会儿。场上的价格已经吵到两千万。两千万底下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加价了。
一瓶破香水,世面上新出的顶级香水也不可能卖这个高价。为了一瓶十五年都可能过期的香水在这儿拼命的砸钱,很多人觉得不值得。“该我们上场表演了。”苏尘搓了搓小手,举起了苏慕的号码牌。“两千五百万。”苏尘举着苏慕的三号号码牌对着下面的主持人说。主持人望着二楼台上的三号。激动的大喊道:“楼上苏家二少爷的号码牌加价到了两千五百万。”苏尘虽然没钱,但是帮二哥加价倒是乐此不疲。“三千万。”苏凛也举起了手中的号码牌。主持人还没从两千五百万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苏凛又加价了。“看来我们苏家今天对这香水是势在必得,听闻回归的苏家千金苏黛是一位调香师,看来这些哥哥们是想为失而复得的妹妹送一份尊贵的大礼。”台下的人们抬头仰望着楼上。对顾易柠发出了此起彼伏的艳羡声。“这苏家小姐苏黛也太幸福了。我要是有这么几个哥哥就好了。”“做不成她,那做她嫂子吧,苏家几个少爷如此疼妹妹,肯定也很疼老婆。”众人议论声中。七号桌的容璟举起了手中的号码牌。“四千万。”哦豁!台下的众位拍客,将视线从苏家人身上转移到一套黑色西装的容璟身上。“那个似乎是海城容家的掌权人容家三少。出手还真是阔绰,他也是为了妹妹要拍下这款香水吗?”“有哥哥的妹妹可真幸福,我妈为什么不给我生个哥……”北连奕见大家都出手了。他怎么会屈居于后,他抓起手中的号码牌,直接站起来,让主持人看到作为第二排的他。“一个亿!”
神仙打架
北连奕一出手。就是嚣张的有钱大佬了。现场在沉寂数秒之后。轰然炸开了锅。一个亿!这是什么概念。一瓶年代久远的破香水,竟然值一个亿?众人集体抬头,错愣的看向楼上第二排的位置。金发碧眼的邪魅男人,咧唇而笑,散发着尊贵的气场。下面的女人们尖叫起来:“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大佬!好帅,好有钱,我喜欢!”北连奕起身走到傅寒年和顾易柠身边,手握着扶栏,得意的望着傅寒年:“这瓶香水是我的了,我会把它亲自送给小丫头。”傅寒年不急不缓的从桌子上拿起了一颗苹果,声线低哑,眸光凛冽,“你说……我要是不小心把苹果砸过去,砸坏了那瓶香水?主办方会不会直接让我出钱赔?这香水是不是直接就是我的了?还是你要做这个冤大头,拍一瓶被我砸烂的香水回去?一个亿买一些玻璃碎片和飘散的香气值得吗?”“你……”北连奕攥着拳头,差点没被傅寒年给气死。他观察过他的手,布满茧子。应该以前经过长时间的特殊训练,而且他试探过他的身手,深不可测。想要从二楼这个位置砸坏一楼展台上的香水拍品,也不是做不到。北连奕咽了咽唾沫,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愤懑。顾易柠却捂着嘴偷笑。她太了解傅寒年了。傅寒年有多狗,她最清楚,他就是只腹黑的老狐貍。北连奕虽然年岁可能跟傅寒年相仿。但也许是在北连国皇室保护的太好。完全不知外面的险恶。跟傅寒年斗,他还嫩了一些。“他不会这么做的,因为傅太太似乎很喜欢这款香水,他绝对不会损他爱人之好,他只是为了被迫你退出拍卖。”七号桌上的孤城,也非常了解傅寒年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