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是右手还没有康复,用不了力,他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去。“我才不相信我刚跟你官宣,我就成短命鬼。”顾易柠凑在他耳边,轻轻贴着他的脸落下一个吻。然后便跟温寻一同溜出宴会厅。宴会厅内,依旧沉浸在热闹喧嚣的气氛之中,觥筹交错。从宴会厅大楼有直达下面一层的秘密通道。顾易柠很快和温寻抵达楼下。楼下是普通的酒店客房。顾易柠和温寻分两路,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排查。最后,排查到1111号房间的时候,顾易柠推开门,看见了悬挂在墙上的一捆新型定时炸弹。炸弹足以毁掉整栋楼。她走过去,一看,炸弹居然没有在倒计时,引爆线也被剪断了。这?搞什么呢?她还准备当一回拆弹专家,好好玩一场呢。这跟她开的是哪门子的玩笑。这时,浴室的门被推开了。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顶着一头微长的湿发,从浴室出来,浴袍敞露开,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那双摄人心魄的蓝色眼睛如深海里的星星,妖冶邪魅。“小丫头果然来了?我还以为得再用点别的法子呢?”男人戏谑的朝她走来,浑身散发着一股奇特的香味。“北连奕?”她记得他的名字,当初在国的修罗场。“呀,小丫头还记得我呢,真是令人开心的一件事。你说,我能被你记住,是不是意味着我在你心里也占有一席之地呢?”男人邪魅的走到她身边,修长的手指想要挑起她一缕秀发,被顾易柠一拳硬生生砸开。“你别告诉我这场爆炸,是你故意引我过来的局?搞这么大场面就是为了来见我?”“不然呢?不是谁都有这个待遇的!你是唯一一个,我听闻你结婚了,还在这儿大肆宣扬那个男人,我很不高兴!我北连太子想要的女人,就一定要得到!不管她已婚未婚,我都要抢过来!”男人挑唇而笑,眸底闪过一抹诡谲的流光。
治好你脑子的神器
“脑子有病,需要我给你扎一针吗?”顾易柠抬起手腕,将腕表上的银针取了出来。银色的针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耀眼。北连奕扬起薄唇,一步步朝她走来:“这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暗器吗?”他蓝色的眸子如湛蓝的海水,深不见底。一举一动,泛着妖异,邪魅。他似乎对她手中这根银针充满了好奇,而且还不怕死的继续朝她靠近。顾易柠寸步未退,手里捏着银针,“不,这是治好你脑子的神器,需要试试吗?”“好啊,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扎到我的穴位,我的脑子随便给你治。”北连奕将那张俊脸怼到顾易柠面前。高大的身躯如伟岸巍峨的山,遮住了顾易柠眼前的光。好,就是现在。顾易柠一拳砸了过去。北连奕下意识的偏开头躲开。顾易柠灵巧的蹿到他身后,一根银针对着他的脖子扎了过去。“好一个声东击西。”北连奕似乎能听见她身后银针的动向。银针还没扎下去,就被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这根针很有意思啊,不如送给我好了?”顾易柠一脚踹向他膝盖窝。再用力将针拔出,这一次,她的针扎向了他的后背。北连奕身手极好,且听觉了得。在银针刺过去的瞬间,她一手揪住了顾易柠的手腕,巨大的力道,似乎要将顾易柠银针的方向扭转。顾易柠的力气不如他,手腕的劲道也没他重。两个人跟掰手腕似的在暗暗较劲。
北连奕近在咫尺的脸,对着顾易柠身上嗅了嗅:“你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在市面上从未闻过这个味道,不如告诉我,是什么牌子,我去买。”“不好意思,你买不到。”顾易柠咬着唇,在男人趁着跟她说话的间隙,张嘴咬向他的手腕。北连奕立马松开了她的手腕。与此同时,顾易柠将针刺入他肩膀处。北连奕甩了甩脑袋,双眸迷离的看着她:“我把你的招式都摸透了,却没想到你来咬人这一招,小丫头你属狗的吗?这属相我可不太喜欢。”说完,北连奕被麻醉剂迷晕了,朝地上倒去。顾易柠冷嗤了他一眼,然后抬起脚,在他身上怒踩了几脚:“死变态,下次再搞这么大阵仗吓唬人,我就把你拖到海里喂鲨鱼。”喂鲨鱼这招是从傅寒年那儿学来的。踩了好几脚之后,她走到门口,又觉得不满意。她又折返回来,将他身躯拖到洗手间,将他的半个脑袋塞进马桶里,顺便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满意的收起手机,走出酒店房间。温寻排查完所有房间来跟她汇合,“找到了吗?我这边没有。”“已经解决了,走,返回宴会厅。”顾易柠回头看了一眼那房间门口。北连奕这家伙,没个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这时,那个给她送纸条的女生推开了那扇房门,还往她这边看了一眼。这个女生长相普通,眼角还有一颗红色的痣,痣被红色的画笔点缀成了一朵漂亮的小花,盛开在眼角,看起来格外好看。她总感觉女生眼神好熟悉,但长的又不像是她认识的哪个朋友。
给你一次机会再说一遍
“喂,醒醒!”呼唤声在他耳边响起,北连奕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虚晃的灯光在眼前的人映射的模糊不清。混沌的脑子意识逐渐回转。他从地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将肩膀上那根全部刺入的银针拔了出来。将那根银针放在手中端详着,北连奕嘴角勾起一丝浅淡的弧度:“我以为她想用针扎中我的穴位,从而断去我的意识,没想到,这银针里藏的竟是麻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小丫头。”身后的女孩儿平静的望着他,“太子爷,我进来的时候,您在脑袋被塞进了马桶里。”“……”北连奕当场石化:“你说什么?花容,我给你一次机会,再说一遍?”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儿,怯生生的收回目光:“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看见。”北连奕攥着手中的银针,缓缓的举起,“我跟你说,本太子爷也不是打不过她,只是我想要从她身上索取一份礼物,也就是这根针,所以才故意被她扎中的,你明白了吗?你看这针,它又长又细,多好看!尤其是出自那小丫头之手,岂不是更好看了?”“嗯,太子爷说的对。”身后的女孩儿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展现出绝对捧场的态度。“行了,恶作剧玩完了,把封锁大门出入口的人都撤了,我要去宴会厅玩一玩。”北连奕把银针别在了沙发上那套银灰色西服的胸口口袋的丝巾上,当做了一枚小小的别针。“是。太子爷。”……楼上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