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被戳穿了心思,煞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丝。“你给句痛快话吧,想要我怎样?”陈悦抬起头,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听候顾易柠发落。顾易柠一脚踹在她膝盖窝上,迫使她扑通一声再度跪倒在地上。膝盖骨和地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陈悦疼的蹙眉。“我有让你站起来吗?你有资格站吗?我的丈夫,他的手若是恢复不到以前的状态,我会要了你的命,至于这次的事,你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顾易柠不想跟她多说,吩咐温寻把她拖出去。“打折她的手,将她从陵大开除吧。”顾易柠转过身,背对陈悦。浑身笼罩着一层冰冷的霜。陈悦一听,顿时瘫倒在地,眼前一团漆黑,恍如要晕了过去。温寻叫了另外一个保镖过来帮忙将她拖出傅家公馆大厅。陈悦双手垂落,空洞的眼神附着一层嫉恨,她没有挣扎,只是冷冷的望着顾易柠:“顾易柠……你如此蛇蝎心肠,你会遭报应的……就算我没能力报复你,也有的是人会让你不痛快,像你这样的女人,注定得不到幸福的,因为你没有善良,没有慈悲,你的心都被狗吃了。”陈悦被彻底拖出去之前,留下了这一段声嘶力竭的话。她的话跟当时在舞台下方的陈慧岚说的并无二致。顾易柠蓦地握紧拳头,散落一丝微笑:“哥哥们是不是也觉得我心如蛇蝎?”坐在沙发处的几个男人纷纷摇了摇头。
有哥哥们给你撑腰
苏慕最先发言,“人不犯你,你不犯人,人若犯你,你还善良处置,一次又一次的放过,只会让那些心存歹念的人越发嚣张,她们是不会心存善念感激你放过她们的。”苏凛点头,表示同意,“如果是我,我早就用手术刀子伺候她了。”苏尘点头如捣蒜:“我非常同意二哥三哥的说法,这些胆敢伤害你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你善良对她们,她们也不会感激你的。只要你过的比她们好,得到了她们想要的东西,她们就会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用句俗话说,她们就是灭不掉的小强,你消灭的了这一波还有下一波,黛妹妹只需要做你想做的,我们几个哥哥在你后面给你撑腰呢。”苏尘拍了拍胸膛,给足了顾易柠底气。顾易柠严肃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极致的笑容,素颜朝天的她,笑起来,如星辰般璀璨。“谢谢哥哥们,谢谢你们守护我,我也会像守护傅寒年那样守护好你们。”几个哥哥们留下了心酸又感动的泪水。大有一种我家有妹初长成,越看越喜欢的感觉。此时此刻,她真的觉得自己挺幸福的。有爱自己的丈夫傅寒年,有爱自己的家人和哥哥们,每个人都把她捧在掌心里。她想要的东西,都已经握在掌心里,没有人可以轻易抢走。清澈的眸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苏慕看到她快哭出来,忙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像是落入凡间的仙灵,不卑不亢,又带着些俏皮可爱,现在都挺过来了,现在就不要哭了。”
“我才没有哭,我只是被风吹糊了眼。”顾易柠吸了吸鼻子。对,她不能哭,她很幸福呢,为什么要哭。“傅家公馆大厅内有风沙吗?回头我去植物园购买几盆抗沙的盆栽,放到这儿客厅,风沙太大,别薰了我家黛妹妹的眼睛。”苏尘诙谐的说。顾易柠抬起脚,飞了一脚过去。幸亏苏尘身形灵巧闪的快,“你踢不到我,啦啦啦……”苏慕和苏凛笑着摇了摇头。苏尘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活宝。闹了好一阵,顾易柠跟几个哥哥们说:“天色也不早了,你们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得去上楼陪着傅寒年了,他麻醉也过了。”“好。”三个人跟她道了别,陆续离开傅家公馆。顾易柠上楼回到主卧。傅寒年已经醒过来了。麻醉对他的效用似乎比一般人要低很多。“你怎么就醒了?快躺着,别坐起来。”顾易柠忙踱到牀边,想要将他摁回被窝里。傅寒年不愿意再躺着,便靠到了牀头,一双锐利的寒眸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干嘛去了?也不在我身边守着,我这伤是白受的?”本来他还想受次伤,从老婆这儿多讨点疼爱呢。顾易柠笑嘻嘻的道歉:“我下楼处理了个垃圾而已,没想到你醒的这么快。麻醉为什么对你的效用没这么大?”傅寒年用左手将她拉到怀里,单手揽过她的腰。顾易柠的脸贴在他胸膛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乖的跟只猫咪似的。“嗯,以前在特种部队训练的时候,受过不少伤,麻醉打多了,效用就降低了。”傅寒年声音略显沙哑,轻描淡写的说。
爱她入骨
顾易柠蹙着秀眉,捧着他的胳膊,心疼不已道:“那你岂不是比普通人遭受了两倍以上的痛苦,傅寒年,你是不是傻子?”她真的很想骂他。“是,一只爱你入骨髓的傻子。”傅寒年挑起她尖悄的下颚,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可他这一口下去,浑身的细胞顷刻间被唤醒了一般。他完全不满足于这个蜻蜓点水的吻。他的手不自觉的探入她的衣裙拉链,虽然只剩下一只可以随意活动的左手,但依旧不妨碍他干男人该乾的事。若是放在平时,顾易柠自然是依着她的,但今天他都这样了。还想着干这事,她作为妻子,通情达理的贤内助,她可不得为他的身体着想。抵在他胸膛前的小手,一把推开他,并握住了他那张不安分的大掌,严肃的警告他:“你受伤了,今晚不许想这事。”“小妖精,今晚的你真的很美,而且,我伤的不是那个地方,我可以不用手。”傅寒年幽深的眸似乎在发光。他似乎真的动情了。浴火焚烧的那种。“这种事还真得用到手,你不得撑着啊?”顾易柠每次都是躺着被伺候的那一个,辛苦活全让他干了。现在他不方便,她自然更不愿意配合。“单手俯卧撑,是特种兵最基本的技能,我可以一分钟做八十个。”傅寒年挑着薄唇,云淡风轻的说。头顶水晶灯昏黄的暖光在他立体的五官轮廓上镀上一层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