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鬼谷子拦下的并非他人,而是那位身骑青牛的道家北冥子。想当初,秦然在燕地时曾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此刻,听闻鬼谷子扬言要前往道家的天、人两宗游历一番,即便是像北冥子这样潜心修炼多年、心境沉稳的高人,其脸皮也不禁微微抽搐了几下。要知道,他道家可不像那鬼谷一门般人丁凋零。道家中的天、人两宗门徒无数,弟子众多。即便这些年来,北冥子已然不过问道家内部的事务,但他着实不愿看到自家宗派无缘无故地招惹上鬼谷子这位难缠的老家伙。因为他知道,一旦真的激怒了鬼谷子,这家伙可全然不会顾及什么江湖规矩和道义,丝毫没有“武德”可言。“咳咳”,北冥子轻咳两声,缓缓开口道,“道友神农一生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其功绩为天下苍生。如今逝者已矣,咱们还是看在神农的面子上,暂且饶过这些无知之人吧。”说罢,他不禁微微摇头,心中暗自叹息。对于今夜发生之事,北冥子亦是倍感无奈。这农家侠魁居然率领着三大长老暗中设伏,欲将秦然置于死地。当初,就连他在燕地出手之时,也不过是点到即止而已。在成功为各国义士解除危机之后,便未再对秦然加以刁难。这其中最为关键的缘由,一是对于秦然本身的欣赏,可更多的是由于鬼谷子的存在。似北冥子和鬼谷子这般之境界的人物,早已超脱于世俗欲望之外,对于世间名利权势皆已看淡,没有特殊的原因他们是不会插手这世间之事的。然而,农家竟敢如此冒失地出动老一辈高手在此处围杀人家的关门弟子,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饶他们容易。”鬼谷子面色阴沉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寒意。“可我这弟子的命谁来偿还?”他声音冰冷,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起来。说完这句话,鬼谷子再次低头查看起秦然的伤势,眉头紧紧皱起,就连他此刻心中也是极为棘手。只见秦然躺在地上,身上伤痕累累,伤口处因中毒过深的缘故涌出的皆是黑血。他的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尽管鬼谷子用尽各种方法试图稳住秦然的伤势,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想要救活秦然,简直比登天还难。“这”,面对鬼谷子的质问,北冥子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即便是站在远处观察,他也能够清晰地看到秦然如今已是命悬一线,全身的生机似乎都已消逝殆尽,仅仅只靠着鬼谷子用深厚内力维持着的那最后一口气息苟延残喘。就在这时,一旁的鲁长老见北冥子沉默不语,急忙开口说道:“北冥子前辈!!”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焦急与哀求。因为刚才鬼谷子的随手一击便威力惊人,瞬间就破开了他们农家众人的联手进攻,如此恐怖的实力,着实把在场所有人都给镇住了。鲁长老深知,如果今天不是北冥子及时赶到此地,那么整个农家恐怕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北冥子缓缓地将目光从农家众人身上移开,转而凝视着鬼谷师徒二人。此刻,他的内心深处竟第一次涌起了一缕淡淡的懊悔之意。此番贸然插手此事,似乎显得有些不够理智了。那鬼谷子今日摆出的这般架势,其决心之坚定,显而易见。若不能成功救活秦然,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虽然北冥子对于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他坚信以自身的能力可以拦下鬼谷子出手,从而护住农家众人的身家性命。然而,如果真的这样去做了,那么从今往后,无论是农家也好,道家也罢,恐怕都难以再有安宁之日了。想到这里北冥子有些头痛,思来想去后缓缓开口道,“道友,想要救下你这位弟子,倒也并非没有可能之事。”只见他边说边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只小巧精致的玉瓶,并继续言道,“此瓶之中装有一粒金丹,乃是我呕心沥血、历经无数艰辛方才炼制而成之物。”“只要伤者尚有一口气存于体内,服下此丹便可确保性命无虞。我愿以此粒金丹作为交换,恳请道友不再向农家众人出手,不知意下如何?”说完这番话后,北冥子便静静地等待着鬼谷子的回应,场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凝重起来。这金丹可真是非同小可,!是北冥子耗费了整整二十年的光阴,期间不知寻觅和采集了多少世间罕见、价值连城的名贵药草,历经千辛万苦,耗尽心血才得以将其炼制而成。要知道,这一炉丹药历经漫长的时间方才出炉,但最终却仅仅只得到了区区三粒而已。其中一粒早已被北冥子自己吞服下肚了。拿出这一粒金丹来,对北冥子而言简直就如同拿刀硬生生从他身上割下一块肉般。只见鬼谷子凌空挥手,北冥子掌心中的玉瓶瞬间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朝着鬼谷子射去。待到玉瓶飞到近前时,鬼谷子轻轻伸手接住,并顺势将其盖子打开。刹那间,一道耀眼夺目的金光骤然迸射而出,正是一粒圆润饱满的金色丹药正静静地悬浮于半空之中。在这漆黑深沉的夜晚里,这粒金丹宛如一颗璀璨无比的明珠,散发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甚至将周围的一片空间都映照得亮堂堂的。不仅如此,空气中还隐隐飘散着一缕缕沁人心脾的丹药香气。鬼谷子身为一代宗师,自然深知北冥子此番拿出来的丹药绝对不是什么寻常之物。然而,尽管对这金丹的珍贵程度心知肚明,面对能否成功拯救秦然性命这个问题,他的内心深处依旧难免存有那么一丝疑虑。毕竟,生死之事向来变幻莫测,即便是再神奇的灵丹妙药也未必能够确保百分之百的功效。不过现在也别无他法,鬼谷子立刻将金丹放入秦然的口中,随后催动内力将其化开。让金丹的药力游走于秦然的体内。:()秦时:开局鬼谷饭桌多了一双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