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过后的空气都显得极为清新。赵蕴苎站小路上,细腻的脸蛋上泛着微红,分不清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胭脂,她两只手握在一起,掌心里似是拿着什么,看不清。“赵小姐。”杜玉荣在与她有些距离时停下脚步,抱拳行礼,疏离有礼。赵蕴苎每每见到他都是这般模样,她倒是也习以为常。“荣哥哥怎的走的这样匆忙,我前几日新请了厨娘,荣哥哥留下用个午膳吧。”此时的赵蕴苎温柔可人,脸上挂着的笑都极为甜美。杜玉荣神色未变。“多谢赵小姐好意,在下还有事。”“荣哥哥,你许久不来府里,我诗书上有不解之处,不知可否请荣哥哥帮忙讲解?”以前就是这样的,赵蕴苎想与杜玉荣多接触一些,便会以请教诗书为由,杜玉荣也从未拒绝过。但这次不同。杜玉荣身姿挺拔的站在原地,也将坚毅的目光投向赵蕴苎,而后声音冷淡的开口。“姑娘乃是大家闺秀,在下是外男,私下接触,姑娘不怕辱了名声吗?”风声在耳边拂过,赵蕴苎觉得自己听错了。她微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杜玉荣,他们相识多年,他从未如此说过话。“荣哥哥,为何这样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如何能说的上如此重的话?”赵蕴苎眼中带着委屈,声音也越来越小,会给人楚楚可怜的感觉。杜玉荣无动于衷。“赵姑娘怕是误会了,在下与姑娘并无深交,也谈不到从小一起长大这样的话,且姑娘教训别人时也说过,女子重德重行,想来姑娘也会以身作则,不会落人话柄。”杜玉荣并不是苛责之人,只是性子冷淡,少说多做,而今日他却对一个姑娘说出此番话来,与他平时判若两人。听到此处,赵蕴苎也算是明白杜玉荣的意思,他是在为顾皎皎鸣不平呢。“是顾皎皎跟你告状了是吗?我确实是找过她,但我并没有说错,她就是有意勾引,先是太子,后又是你,我……”“赵姑娘自重,她是否狐媚勾引,与你无关,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心机深沉,我心甘情愿,又与你何干?”“她只是一介商女,又曾为人妻,荣哥哥怎会拿她与我相比。”“没错,她出身不高,但赵姑娘细想,若不是你有着首辅大人孙女的身份,你又如何能与她相提并论?”杜玉荣终究是生气的,听到那些传言,他便可猜到顾皎皎受何等委屈,说到底,他也是自责的,自责没有在她身边,护着她。“还有,顾姑娘从未在我面前说过你一句不是,我倒是在你这里听了她不少闲言,只这份人品,赵姑娘便落了下风,如今满城风雨,也都是拜赵姑娘所赐,告辞。”杜玉荣大步离开,对于站在原地浑身发抖的赵蕴苎,他选择视而不见。赵蕴苎回过神,便欲追去,却被思荣拉住。“姑娘三思,您忘了首辅大人的交代了?”赵蕴苎停下脚步,她如今亲事已定,与杜玉荣再无可能,只是,他是她:()臣妻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