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面色凝重地向大家详细讲述着他方才与温柠共同经历的种种惊险遭遇。然而,关于温柠私下告诉他的那些有关神秘深渊的机密之事。年年却是守口如瓶,连半个字都未曾吐露。一直细心观察着周围情况的久岐忍,突然敏锐地察觉到。有一抹猩红之色正顺着温柠那纤细的指尖缓缓滴落,在地面上晕染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她心头一紧,连忙抬手指向魈怀中脸色苍白、紧闭双眼的温柠,焦急地喊道:“年年,快看呐!”“温柠好像受伤了,她的手一直在流血!”听到这话,年年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低头看向温柠血流不止的右手。满脸懊悔自责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跟你们讲刚才的事了,居然把柠柠受伤这事给忘了。”“是啊,柠柠确实受伤了。”“而且就在刚刚我们被困的那个诡异空间里,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用来处理伤口的物品啊。”说到此处,年年不禁心疼地皱起眉头,语气中满含担忧地继续抱怨道:“柠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明明已经受了伤,却还要强撑着去尝试打破那空间之间的缝隙”这时,只见久岐忍迅速从随身行囊中取出一卷洁白如雪的干净纱布。轻声说道:“别担心,先让我来吧!”“我这儿正好有纱布,可以帮温柠包扎一下伤口。”魈紧紧地抱着怀中的温柠,目光焦急地凝视着她那逐渐变得苍白如纸的面容,心中满是担忧和焦虑。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脚步匆匆地走向站在不远处的久岐忍。来到久岐忍身前,魈小心翼翼地弯下腰,轻柔地将温柠缓缓放置在平坦的地面上。他轻轻地让温柠倚靠在一块巨大而坚固的岩石旁,仿佛这样能给予她些许依靠和安全感。安置好温柠后,魈直起身子,转身面对久岐忍,眼中流露出一丝恳求之意。他深吸一口气,用低沉但诚恳的声音说道:“拜托了!请一定要救救她。”久岐忍微微颔首,表示应允。她随即俯身蹲下,动作熟练而迅速地解开了缠绕在温柠纤细手腕处已经被鲜血浸透的纱布。随着纱布一层层被揭开,触目惊心的伤口展现在眼前。久岐忍一边检查着伤口,一边轻声安慰道:“放心吧。”“温柠不仅是你的朋友,同样也是我的好友。”“我一定会尽全力救治她,绝不会让她受到更多伤害。”说罢,她抬头看了一眼魈,关切地问道:“不过,你自己身上似乎也有着不少或大或小的伤口呢,难道不需要处理一下吗?”然而,魈只是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语气冷漠地回答道:“我并非普通人类,这些伤口对我来说并无大碍,无需费心。”“而且”“你最好还是与我保持一定距离,以免遭受不必要的危险。”说完,他便不再理会久岐忍,径直站起身来,迈步朝着一旁正呆立在原地的年年走去。走到年年面前,魈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严厉之色。他沉声质问道:“我之前是否曾明确警告过你?”“要尽快带着温柠小姐离开这里!”“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年年被魈那冰冷刺骨、毫无感情色彩的语调吓得浑身一颤。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瞬间就躲藏到了派蒙的身后。他紧紧地抓着派蒙的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只敢小心翼翼地从派蒙的身侧悄悄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来。怯生生地回答道:“你你就是魈啊!”“别别这么凶嘛,我们之前可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派蒙原本正兴高采烈地与年年交谈着。突然间听到魈那冷若冰霜的话语,也是猛地一惊,整个人都呆住了。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地跟着年年一起躲到了旅行者的背后。只见派蒙同样战战兢兢地伸出一只手,从旅行者的肩头探出一个小脑袋。结结巴巴地说道:“魈”“魈,你不要这副语气和我们说话呀!我们都被吓着了!”这时,旅行者连忙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魈的肩膀。语气温柔地安慰道:“魈,先冷静一下吧。”“你看看,你和温柠现在都疲惫不堪,需要好好地休息一番才行。”接着,他又指了指依旧处于昏睡状态之中的温柠,继续说道:“不如咱们先在这里稍作休整。”“等大家都恢复一些体力之后,再一同去寻找离开这里的出路,怎么样?”魈听了旅行者的这番话,缓缓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仍在沉睡中的温柠身上。看着温柠那安静祥和的睡颜,魈原本紧绷着的脸色终于稍稍缓和了一些。他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旅行者的提议。然后便转身朝着距离众人较远的一个角落走去,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石头坐下来开始闭目养神。夜兰和烟绯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旅行者身旁。她们的目光如同两道锐利的箭矢,紧紧地锁定在旅行者身上。旅行者突然感觉到两道炽热的视线投射过来,不禁浑身一僵。他转过头去,看到夜兰和烟绯正定定地望着自己,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一般。被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旅行者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心中暗自嘀咕道:“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么一直看着我,怪让人不好意思的”终于,他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问道:“夜兰,烟绯,你们有什么事情吗?”“干嘛这样看着我?”听到旅行者发问,夜兰和烟绯先是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烟绯轻轻推了推夜兰,微笑着说道:“夜兰,还是你来问吧。”“咱们俩想问的问题估计是一样的。”:()原神:一夜梦醒成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