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出来,齐宝汝终于正眼看她的亲生儿子了。“宿宿,不要拿妈妈寻开心。”齐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看向薛知恩。薛知恩不知在想什么,正入神,没接到他的求救。他硬着头皮说:“我们确实是男女朋友,只是……”以后谁说得准呢。齐宝汝懂他:“这么大人了,被甩可不要回来哭,我跟你爸都挺忙的。”齐宿眨眼:“妈,我一定会回来哭的,我趴在门面哭。”“那我要跟你断绝母子关系。”“无情妈沫。”那好歹是儿子第一场失恋,虽然还没到……“不然你让我怎么说?还抱着你当宝贝哄?”“千万别,”齐宿说,“您还是继续这样吧。”齐宝汝作势要抬手:“讨打的臭小子。”“妈,知恩还在,求你给我留点面子。”说是小声密谋,但俩人谁都没避着薛知恩,她全都听见了,一清二楚。没站一会儿,齐宿拉着她去沙发上坐。齐宝汝说他爸知道今天儿媳妇来,特意又跑了一趟市场,还没回来,让他们等等,便钻进主卧,不知干什么了。厨房在煲汤,齐宿掀开瞅了一眼,排骨汤,还没到时候。他重新盖上砂锅盖。薛知恩正用他翻出来的笔签名,她垂着过分长的睫毛,一笔一划仔细认真。齐宿有一瞬的恍惚。她坐的地方,他上学时经常会窝在那儿写作业,那支笔也是他上学时用过的,多年前的他和现在的她重合。好像一场跨越时空的相遇。齐宿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可偏偏这就是现实。薛知恩抬起头,望见他的脸蛋,出于某种她自己都没意识的本能,眼尾翘起,仿若在笑。“宿宿,你在看什么呢?”“……”齐宿的脸诧然乍红。“怎么那么叫我?”薛知恩转着笔,歪头:“不可以吗?”齐宿盯着被她晃在白皙指尖的自动笔,脸更烫了。“不、不是不可以。”就是小名除了爸妈,还没被人叫过,尤其是被她。好害羞。好心动。好想……齐宿不知何时蹭到她面前,一只手撑在桌面,一只手拨开她的发丝,像是纯情的少年约:()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