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倒是不意外,以这对小情侣的黏糊劲头,不是初恋就是真爱。也可能是真爱初恋。像他跟他老婆。选完鱼缸、鱼食和造景耗材,临走前,老板送了他们两条小锦鲤,笑着说锦鲤有爱情美满的象征,祝他们生活幸福。两人看着在氧气袋里游来游去的两条花锦鲤,相视一眼。“锦鲤的寿命好像很长。”“一般有二十多年吧。”“也就是说……”能活到曾孙子出来。两人又默默对视,莫名地明白对方的想法,同时没忍住笑了出来。齐宿弯着眼尾说:“说不定还能等到曾曾曾孙子出生。”薛知恩顺着他说:“那你要继续想名字了。”“你会陪我一起想吗?”他捏了下她的掌心,弯腰靠近她。不长记性的狗男人。薛知恩别过脸,但没甩开他的手:“你自己取。”“陪我取嘛,陪我取嘛,”齐宿知道她会答应,所以他肆无忌惮地朝她撒娇,“知恩最好了~”“你好烦啊!”薛知恩抬起手,真想给他一巴掌。齐宿舔她手:“你这是答应了?”薛知恩气急:“我哪里答应了?”齐宿:“你刚才说‘好’。”薛知恩:“……”“你这死变态只捡自己想听的听是吧?”“不是的,”齐宿一本正经地摇摇头,“是你太宠爱我了,什么都顺着我,什么都答应我。”“我哪有?”薛知恩目露不解。她什么时候宠爱他,顺着他了?“你就有。”齐宿站直,掰着手指细数:“你打我像爱抚,骂我像说情话。”“不仅如此,还愿意亲我,让我赖在你家,我说的话就算是很奇怪的内容,你也会句句有回应,顺着我的话题说……”越说,齐宿的眼睛越红,几乎要哭出来了。“薛知恩,你真好,真的很好。”你本身就是个很好的人,我知道。你还愿意对这么卑鄙不堪的我好。你真的……齐宿的心和眼都好酸好酸,但他极力忍着不哭。薛知恩看着这要哭不哭,一直念叨她好,她好,她世界第一好的笨男人,烦躁地拉起他的手。“走了,你要在这里被人围观吗?不是还要买花吗?”齐宿握紧她的手,傻呵呵地破涕为笑,“好,一起去买花。”两人往前走着,突然,薛知恩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老板送鱼的时候有说性别吗?”“……”齐宿看了看,谨慎道,“应该是一公一母吧?”“如果不是怎么办?”齐宿很认真地说:“那曾孙子的事可能要搁一搁了。”“好奇怪啊,我们。”“有吗?”齐宿不觉得奇怪,他只觉得就算跟她说得每句话都有意义,都该被珍藏。他脑子里有个小本本。记着她说的每个字,每处停顿,每点情绪。比如她现在说——‘我们’。多么美好的词组,多么自然的表情啊。他们牵着手,并肩逛着,她说着我们。或许,这世上有奇迹,错觉也能成真。植物区就在出口附近,各种各样的绿色簇拥布满塑胶大棚,有高耸的热带叶,也有小小一株不起眼的含羞草,和矮成一片的多肉植物。对于薛知恩这种豪门贵女来说,再名贵的植物不过一栽在自家绿化带的野草。她家的老祖宗,年纪大了也爱附庸风雅,养了一院子兰花,请了专人专门打理她那些宝贝国香。薛知恩不:()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