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嗤笑,“你和文茵已无瓜葛,我有没有贼心,与你有何干系?”
谢安不久前才在益州吃了闭门羹,谢钰的态度让他脑子里警铃大作。
如果谢钰去益州追求文茵,这次她还会拒绝吗?
脸色青黑,“她是长生的娘!”
谢钰还想刺他几句,可看到孩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面满是迷茫,他那么小,那么懵懂,谢钰不忍给孩子留下不好的回忆,只能就此打住。
知道自己不走,谢安不会松开长生,谢钰道:“二叔住在临风院,有事你可以来寻我。”
长生看着二叔身上的铠甲,手里的佩刀,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威风凛凛。
他还想和二叔说话,可胳膊被父亲拉着,不准他靠近二叔……
长生失落地低下了头,“二叔,我知道了。”
谢钰意味深长地看了谢安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人一走,谢安的防备紧跟着消失,立马松开了长生的胳膊。
眼里带着紧张,“手疼不疼?”
“不疼。”
“爹方才不是故意的,你别生爹的气。”
长生摇摇头,小跑着离开了。
谢安迈出去两步,想要让他跑慢点,别摔跤了,可看着孩子头也不回的模样,到嘴的话被他咽了回去。
方才和谢钰在一起,他不是很高兴吗?
还笑得露出一排小糯米牙,为何面对他的时候,态度如此冷淡?
谢安更加失落。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想要对文茵和孩子好,可总是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
谢安一脸迷茫,“我是不是很惹人厌?”
这个问题千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觉得大爷心理出毛病了,就像以前的柳夫人,因为郁结于心,言行不受控制。
眼下的大爷,做事越来越没章法,显然是不正常的。
“大爷,要不还是请个大夫,来给您把把脉吧?”
谢安淡淡地看了千山一眼,循着长生离开的方向而去。
几个月没有见孩子,他很想长生。
儿子的脾气随了文茵,得好好哄,不然记了仇,就不愿意理人了。
谢安到正院的时候,长生正趴在谢夫人的膝头,袖子高高挽起,藕节似的胳膊暴露在空气里,上面有几道通红的印记。
“这是你爹掐的?”
长生点头,还不忘替谢安找补,“爹不是故意的,他已经跟我道歉了。”
谢夫人咬牙切齿,“他就是被你娘传染的,得疯病了!”
“娘!”谢安一脸不悦,“您怎么跟长生说这些,文茵的病已经好了。”
而且就算是以前,文茵也不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