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下车,一眼看见一个路倒,“这是怎么回事?!”小肖打起精神迎上去,“他被人当街偷走两万,精神上接受不了!”同僚一愣,“俩万可够的上刑了!”招呼着车上下来的同事,“来,帮把手,快通知120。”几名警察把路倒挪到马路牙子上,擦着汗脖子根的汗,伸长脖子等着120,一边询问小肖,那贼长什么模样。他不好意思笑笑,“短开衫,衣服倒是看着挺干净,脖子连锁骨露出来,扣子也不系上。整个人脸色蜡黄,头上顶着一顶,开裂露大缝破草帽。”几位同僚憋着笑,见120来了,略微交代几句。目送路倒进了救护车,正好也赶上中午,同僚为远道而来小肖接风。在翠茗斋包厢,“你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我们这里常客。这件事说难办也不难办,说好办也不好办。”小肖心里不知怎的咯噔,隐隐觉得俩万块钱,万难全数找回,“诸位前辈们,看能找回多少?”“要不,120一定会向,局里狮子大开口的!”几位同僚确实没往这处想,此时一想起哦。各个愁眉苦脸,沉静一阵子,“干脆批评他一顿,让他把路倒医疗费出了!”“要不了,就他干的那点事,也够结结实实蹲几年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肖管不住自己的舌头,把这次来g事情,说给几位同僚听。唯独路条的事,他死死咬着没松口。“龙山镇啊……”同僚听到直摇头,“我们可没少整顿!”“这地方古玩黑白一条街。”小肖懵了,“黑白?”同僚笑笑,“黑就是指仿古当真的卖,白就是地下古玩市场。但都是真的,最差也是古仿的,还有很多沾土的。”“想来也真怪,其他地方都是白行容不下黑行,很多地方专对黑行下死手!”“黑行渐渐躲着白行走,俩家基本是泾渭分明。”“可龙山镇偏偏是个奇葩,黑白两行井水不犯河水……”小肖嘀咕着,“你们说龙山镇黑白两行,会不会是同一个老板!”现场几位同僚惊住了,“要说像也是真像,可这得多大能耐,才能做到通吃黑白俩行!”话说到这个份上,小肖急忙扯远。几个人又聊了些内部事件,兼聊一些笨贼制造出来笑话。散席后,小肖在龙山镇,附近的如鸿宾馆里住下。天天躲在房间里,举着望远镜,瞧着下面龙山镇古玩市场,总算在第三天,发现收了自己俩万块钱摊主出来练摊。拎起衣服一阵风跑下来,冲到摊前,“你答应的事呢?!”摊主不多说话,两眼滴溜溜转,确定周围没有可疑人员。塞给他一个蓝布包裹,“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小肖胳膊窝夹着蓝布包裹,上楼,进家,把门从里面锁死。窗帘拉上,再拆开蓝布包裹,眼见里面有一身,潮汕地区游老爷号褂。极享自行车存车牌绿色号牌。一份杂志,写在纸上街头暗号,和地址。穿上号褂,手上系上绿色号牌,卷上杂志。把写有暗号密码,地址纸条藏好。怕被人认出来,找了副墨镜戴上,下唇沾丛短胡须。大摇大摆走下楼,进龙山镇,没走几步,就有半大孩子过来打招呼,“跟着我走。”小肖惊讶张开嘴,怪不得他来龙山镇找不到卖文物的。原来表面上摆摊全是耳目。耳目收了钱,做了担保,庄家才肯放线。这些半大孩子,就是庄家放出的线!来进货的人,是线上吊着的鱼。恐怕这孩子知道也有限,就算被抓起来,也定不了刑。他跟着这个半大孩子来到,一个农贸市场。走进一户卖挂历,日历,福字,门神店铺。店铺里冷冷清清,没有人,除了老板就是,他和这个孩子。只见这个孩子凑过来,瞟他手上一眼,回店主人,“绿牌。”店主任也不点头,伸手把屋里面卷闸门拉开。他跟半大孩子在,一堆鸡毛掸子,药罐,煲汤用的瓦罐中,侧着身体挪。地上摆的还有几大罐凉茶,旁边就是痰盂,尿壶,一堆很杂乱物件。但凡会做生意的,都不会把罐装凉茶和,看起来泛黄尿壶搁到一起。敢搁到一起,必然有其他用途,比如掩人耳目。果然,小心侧身,穿过拥挤的前面,后半段宽敞很多。出了铺子又见电脑翻新的,手机旧翻新。可能是水货贴牌机,经过一番折腾,跟新出苹果机一模一样。从中间穿过,走到一条弄堂里,少年给他指着,“我不能再往前走……”手掌向上伸展,小肖凝视着,蓦然意识到,这孩子是在索要小费。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肉疼的把张红票子,放在他手上,谁知少年摇头,“不够!”他又怕多掏,一张一张掏出来,叠到第五张。少年总算把手缩回去,“自己进去吧,暗号改了,那边叫杜鹃,你答啼血。”小肖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昏头昏脑向里走。里面黑黢黢的,抬头见不到人,也不知走了多久,“站住!”也不晓得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他只好停下脚步。好在没让他久等,“杜鹃。”“啼血。”黑暗中有人递过来一只臂膀!他扶住臂膀走出去,总算见到藏在龙山镇深处作坊,无数工人,甚至是老妪都加入到清洗掉古玩上面灰土中。他掏出鼎鑫古玩城名片,一个丫头接过名片,向旁边屋子里跑去。过了没多一会,一个熟人出来,小肖惊呆了,想不到露网那人竟然是这里负责人。暗中揽过一捆,土雷管藏在身上,待那人靠近,他把手伸出来。那人没有犹豫,也把右手伸出来,忽然听到咔嚓一下,心抖了激灵,“你老实跟我走一趟吧!”“要是在外面,我认栽,这是我的地盘……”话没有说完,小肖掏出土雷管,“哪个敢过来!”在场的工人一窝蜂,向着出口涌动着,他们最知道这捆雷管威力。:()匠造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