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在昨天,我下班后,刚回到家,警察找到我。”老板瞪着他,“你说什么了?”“面包车和接我地点,还有我正在做的。”“还有呢?”黄永颓然垂下头,“没有了。”老板扫视周围,突然开口,“警察好端端的去找你,之前难道就没发生什么?!”“没有。”老板望着他,突然想起来,“是客商?!”“小宋,去查查客商背景。”黑衣男子不解,“老板,为什么是客商?”“客商在买我们一件后,他手头有黄老师发表论文。再对比论文上图片,自然把他锁定了!”“因为,现在能给人甬上色只有黄永。”“那我们以后……”“黄老师你回去吧!”“过一段时间,再和你联络。”黄永目睹未完工人甬,依照他的性子,哪怕起早贪黑也要做完。可老板是个心狠手辣,恩威难测家伙,他不敢坚持。把剩下几桶配好颜料,推到墙边,盖好。“千万不要被阳光射到,否则就不能用了。”老板眼前一亮,“对啊,以后,黄老师负责调好染料就好,上色我们自己来。”黄永松口气,直起腰来,“好办法。”老板头一歪,下来几个给他戴上眼罩,把黄永推搡到车里,没有跑多一阵就到家。一连几天,老板没有在找他,他心安理得去参加研讨会,在竟然又遇到小肖,“你能跟我具体谈谈,你那天没掠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可我感到,已经离黄老师羁押地点很近了,只要你再认真想想……”黄永迟疑,“你到不了那里,他们有许多人。”小肖蓦然意识到,“前几天,他去六号单元,正是羁押黄老师地点。”“还是地下室吗?”“是的,老地方。”黄永苦笑一下。开研讨会期间,施工队在打地基时,新挖出来一座墓室,墓室周围艳丽伎工俑吸引,正在开会大批专业人士到场。黄永作为这方面顶级专家,自然也到场,目睹散在泥土中的伎乐俑,艳丽颜色和充斥油腥味道。“这些油是能使伎乐俑,就算出土也能保证艳丽关键,现在流行抗氧化技术,反而是绕远路。”专家中立即有位姓郝脸色激动,指着他,“放屁!油腥气是,这些伎乐甬附近,是放贡品祭台!”“长期待在一起,窜味了而已!”本来,姓郝的专家不说放屁,他也就坡下驴。毕竟古文物专家,各有专攻!专长不是研究某一领域,不会发生争论,可黄永好歹也是,人甬上色这块唯一出头大家,不能忍受骂他!“看看就看看,不是你就吃屁吧!”俩位领域权威,一致命令现在就把墓道挖出来,其他各细分领域专家,也在一旁助威。考古队在专家一众赌气宣誓下,先是一字排开。手里洛阳铲重重,砸在之前用白灰划好线条上。提起来见到十几把洛阳铲到有七八把铲头上沾着青膏泥,“一次成功!”等到洞口挖开,里面不时冒出白气来,郝专家又挑衅,“敢不敢下去看一看。”黄永当然跟上去。沿着前面人残留脚印,他跟在郝专家后面寻找到墓道后面供厅。供厅后面黑漆漆东西就是墓主人棺椁,棺椁前面腊扦上,插着早已石化猪牛羊。旁边并没有乐伎俑,“怎么样,乐伎俑根本没有和贡品放在一起!”郝专家脸红赌气,“再往里走走。”“还要怎么走?”黄永傻眼了,隐隐觉得暗处有危险。郝专家倒是轻车熟路,绕过五供,从旁边洞穴进去,不料遇见一伙盗墓贼。“老大,后面有人!”郝专家和盗墓贼头头正瞧个对脸,他也慌了。站在原地不敢动,黄永傻眼,以为盗墓贼没有看到自己,扭头就往回跑,后面风声紧随,他跑几步,自己两只脚绊到一起,把自己绊了个狗吃屎,“哎呦!”盗墓贼跑过来,拎起他,和郝专家绑在一起。一对豆大小眼睛,被眼皮挤来挤去,盯着他俩,“干什么来的!”郝专家慌的说不出话来,“我们俩打赌,我说乐伎俑,是先上色彩,后涂上层厚厚油脂。”“他硬说乐伎俑是,和贡品在一起放久了,沾染上去的。”盗墓贼头目,点上一支烟,“其实,你俩说的都不对。”“啊……”黄永大睁着眼睛,不巧把盗墓贼头目看个清清楚楚,蓦然意识到,闭上眼睛。“反正你们也见不到,明天太阳了,把眼睛睁开吧!”黄永知道这回逃不过一死,睁开双眼。“听好了,乐伎俑身上有油腥气,既不是为了保证不褪色,也不是,和贡品戳在一起沾染上的。”“为了能让乐伎俑,能给死去亡灵演奏,需要请灵仪式。”“请灵仪式当中最后一环,是上一种特殊的油,不是寻常猪牛马,是尸油!”“靠着这个尸油来请灵上身,寄生在乐伎俑身上,为死去墓主人演奏,他生前爱听的曲目。”旁边小弟,“我们怎么听不见?!”头目抬脚把小弟踹个狗吃屎,“你他娘的疯了,敢在这种地方听亡灵演奏!”这时,墓穴深处传来疑似喘气声,小喽喽不说,就是头目也吓得头发耸立,“都是让你招来的,这回满意了吧!”转头,又望向两位考古领域专家,“这不是现成的祭品嘛?”“有祭品,还愁拿不着宝贝!”一对鼠眼在俩人中滴溜溜直打转,信步走到郝专家面前,手里寒芒晃的他脸色煞白,“不要杀我们俩!”“身边这位是你们道上人!”黄永傻眼,“我?”正在这时,从甬道里走出来个人,黄永看这人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脱口,“荣五?”正在走来这人愣住了,望着他,“你认识我?”盗墓贼头目,此刻更惊讶,“荣五,他也是道上的?!”人影走出来一看,直皱眉,“怎么是你?!”:()匠造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