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了这时,张小花等才知他要离开东方县,之前就预料到他迟早会走,这时听到了这个消息,心情也很是难受,不过在县长家里吃饭可不能露出什么不快了。
走前苏自坚把一张银行折子交到她手里:“这个先用着,里面的钱可以够你们生活好几年了,之后我有时间过来会陆续给你一些生活费,所以生活上你不用担心什么,至于乡下你可不许再回到那去了。”
路紫红也一一允应了,现在有母亲等一家人陪着,她也不再对那伤心难过的地方再有所留恋了。
至于何文正与王国富,他只是电话知会了一声,不想搞得声势动重,不让他们过来相送,俩人表示理解,这人原就很是低调,可有时事与愿违,偏偏把很多事搞得大家头都痛了,单是他来东方县这一趟,可是不少人跟着他遭殃去了。
何文正也是被迫无奈,忍痛大开杀戒,最后是公安局副局长车强了,他儿子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来,身为公安局副局长的他如何能置身事外了,记了一个大过,停止了现任职务,至于今后是否还能有机会重返仕途,这个就看他能耐了。
别过了路紫红,回到d城,几个女子一听他回来了,都相争着打来电话,要他快点来看看儿子女儿。
这一下子苏自坚就有得忙了,毕竟一个人分身乏术,比起他力斗上百名黑道好手还要累人,就算是一天在一人家里呆着,一番轮流下来怎也得一个星期后的事,大家也是对他甚多怨言。
这天好不容易脱开了身,到了公司小秘道:“苏总!总公司来电话了,新建的骏豪大厦装修完毕,黄道吉日也是选好,让你回去开张剪彩。”
苏自坚暗道:看来是得回去一趟了。
走前他特意去看望了扬帆姐妹一下,给她俩留了一些生活费,她俩与方盈等人不同,那个小旅店也关了门不再作生意,自己要是不负起这个责任来她们生活来源就断了。
………………
他也没什么的行理,一个行理袋,里面装的换洗的衣物,穿的也是很平常的衣服,这么一走在大街,或是火车上,随便都能抓出一大把来。
就他这样子,任谁都料不到居然会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
苏自坚低调处世,这是自有他的道理,自己不算是什么平凡的人了,一身异术超人一等不说,单是公司的老总这点就让人刮目相看了。
穿着一双虽是新的鞋,却也没擦油刷得光亮起来,一条有些褪色的裤子,上身也就一条衬衫,单是从这脸上谁又瞅得出什么来了。
挤过火车的人都知道,国情也就如此了,尤其是八十年代后期,赶火车如赶鸭子出笼似的,一涌而上,爬窗的,挤门的,背上扛着一件又一件的编织袋装着的行理,要多挤就有多挤了。
苏自坚也在这批潮流大军中,跟着上了火车,找到了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那行理也就随便放在身边的硬座上。
他并没带太多的现金出门,差不多够用就可以了,以他的身手到是不用怕遭遇抢劫了,没必要招惹人对你注意的吧。
在苏自坚身边坐着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带着一幅眼镜,一付斯文的样子,手里还提着一个公文包,一看多半是国家单位里有一定职位的人了。
火车快开动的时候,这时走过来一位衣着很是时髦的女子,莫若二十一二岁的样子,长得水灵水灵,一双大眼极是精神,加上她身着得体,人长得漂亮,一到了这车厢后差不多所有的目光都朝她聚焦过来了。
当她挤到了苏自坚这边的座位时,忽地向那中年男子轻声问道:“先生!请问你的票是这位子吗?”
一脸质疑之色地看着他。
中年男了一愕,不悦地说道:“把我当成什么样了,这当然是我的座位了。”
这女子长得虽是漂亮,看着也很是舒服,不过这口气却让他不爽了。
“请问你能拿出来看一看吗?”
那女子仍是很和气地向他说道。
这一下,那中年男子可就不高兴了:“喂!你什么意思呀,不会是长得漂亮就得叫我让位给你坐的吧?”
他的目的地还远,没个位子来坐的话那可是够累人的。
“先生真是会开玩笑,我长得漂亮那是父母给的,我不会把这拿去当作资本来叫人让个座。”
这女子既斯文又和气,一点都没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