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身份,小姐都还没说嫌弃呢,他倒先趾高气昂起来了……
司徒琴的亲友团心中打抱不平,就听司徒琴叹了口气,道:
“真没想到呀……”
“谁说不是呢?”
李泰也叹了口气。
司徒琴有些奇怪,道:
“泰叔,你难道知道我想说什么?”
“不就是他的身份吗?确实是孽缘。”
李泰理所应当道。
司徒琴闻言摇摇头:
“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早就猜到了。”
“什么?”
这下李泰和红姨同时惊讶,面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司徒琴歪歪头,眼睛望着书房的梁柱,似在回忆:
“我第一次碰到他时,就冒出了这个猜测——别不是个流落在外的陈郡谢氏子弟吧?
“那时候见他虽然出身乡野,但是长得一副好皮相,细皮嫩肉的,当时就觉得不该是土生土长的山村少年。
“联想到他的姓氏,还有俊雅的外貌,就和谢氏崇尚的一般,正好当年谢家流落在外的子弟最多,许多都没找回去,我就想这说不定是个谢氏子弟。”
李泰眉头紧皱:
“那小姐你还和他……”
“谁知道后面的事呢?一开始虽然这样猜测,毕竟没有根据,而且觉得他长得顺眼,看着高兴,人说话也有趣,一来二去就慢慢熟络起来了。后面交往越来越多,渐渐便到了今天。”
司徒琴有些感慨:
“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他却是那位谢玄的儿子。
“我本以为他一开始看起来并不出众,先入为主,想着最多是个旁支;
“但后来他越来越出挑,越来越厉害,我早该想到的,以他天赋,来历必定不凡。但或许是下意识不想去这样想,直到最后成了真。”
红姨目光幽幽,道:
“所以小姐,就算你早就有所猜测,你并不在乎他的身份?”
“不在乎呀,就算是谢家的人,当年的事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司徒琴摇头道:
“管他究竟是陈郡谢氏还是小石村谢氏,他是谢渊就行了。”
李泰听得心头震动,站直身体,手扶长剑,抱拳道:
“既然如此,小姐且等着,我这就去陈郡把他绑过来。”
司徒琴呆呆的眨了眨眼,哭笑不得道:
“这没必要吧?”
“有必要。小姐如此痴心一片,他竟然还敢诀别信。我就算拼却这一条性命,也要去讨个说法!”
李泰振振有词。
“诀别信?什么诀别信?”
司徒琴一头雾水,手上拿着信抖了抖,露出笑容:
“他这是来信给我解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