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个个都是一流高手的不断挑战下,谢渊感受到了战斗的爽快,足不出户就有足够的切磋磨砺,谢渊直呼谢家不说其他,便是这么多高手互相切磋也是宝地。
而对其他人来说,却完全不一样了。
对这些年轻一辈的三变境高手来说,挑战谢渊近乎是求存之战。家族凭空多了一个顶尖天骄的需求口,便是谢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在某些资源上也变得紧俏起来。
毕竟世家家底丰厚,给最顶级人才的待遇就更不会亏待,谢渊自是用都用不完,但短期内的确让其他一部分人的用度变得紧张。
为了获得以前甚至更胜的待遇,他们就要证明自己比谢渊更值得,挑战便是应有之义。
而同样的,在这过程中,谢渊要证明自己值得这份待遇。
于是谢渊在大院里没人来往,不知谢家其他地方的情况,但在大院之外,谢渊的回归本就是众人瞩目,这轮番上门挑战已经越传越凶,近乎整个族地的人都在默默关注,还有些玩得近的已经私自开了赌档,押个彩头。
但谢渊显然让不少人输红眼了,毕竟他已经十一连胜。
从谢昀第一个挑战开始,还没有人胜过谢渊。
如此战绩,让谢家不少人目瞪口呆。
不少人都以为谢渊虽然名声在外,但还是族内的子弟更为优秀,只是没有出去外面的平台展示而已。
但谢渊无情的击碎了他们的臆想,证明了即使是陈郡谢氏的天才们,面对他也得低眉。
他才突破不久吧……消息保真,他就是在今年的万妖山中才突破的。
无数人脸色怪异,向来只听三房的佳孙去陈郡挑战武馆越级胜敌、七房的骄儿游历江南,连战连捷。
结果自家人在谢家族地内被人刷战绩,这还是头一遭。
在他们眼中,谢渊至少功夫培养的方面,还算是外来者,跟自幼生长在谢氏的不太一样。
故而出于朴素的情感,许多人在压宝时,还是压得谢渊的对手胜利更多一些。
然后大败亏输,再押再输,最后破口大骂,直言庄家是割韭菜的,再玩就是狗。
对谢家的老爷们来说,输钱是小事,但丢了面子、失了眼光却是大事。他们红着眼睛,一直希望谢渊下一场就输,然而谢渊总是不让他们如愿。
“十三叔,这次还押谁?”
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笑道。
眉毛都白、精神却矍铄的老者哼道:
“那谢渊小子在外面长大,我就不信他能胜过我谢家所有人!
“我押谢渊胜!”
中年人失笑道:
“十三叔,言行不一啊您老。”
老者摸着胡子:
“你婶就给我留了这么点零花,之前就输光了。这已经是藏得最后的,不成,还得赚一点,不然明年出新的玉雕就没底气跟那些老家伙争了——这次挑战者是谁,小家伙们有消息了吗?”
中年人咂咂嘴:
“正想劝您看了再做决定。明天要上门的,是这小子。”
老者看了一眼中年人手中字条上的名字,顿时挑了挑眉:
“谢淳?庚丑天才兄弟中的弟弟?”
“正是,终于轮到他们出手了。故而这次谢渊的赔率,比之前还要降了许多,几乎回到刚三四战的时候。”
老者白花花的眉头微颤,似乎陷入了激烈的心理斗争。
他想了想,毅然决然的摸出一把金叶子,道:
“那就押谢淳!那谢渊小子在外面长大,我就不信他能胜过我谢家所有人!”
“好嘞,这就跟您老记着。”
这一幕在谢家好几个地方上演。家规虽严,小纨绔变成了老纨绔,喜欢玩儿的东西不变,总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