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韵点了点头,嗓音有些奇异的道:
“也不知他们见了你什么感想,他们都不知道你是出来找地儿突破了。”
九层藏经塔楼,第八层。
五道人影或站或坐。
王启文和卢炳义都在盘膝而坐,调息养神;谢维守在楼梯口附近,监视着楼上的动静,虽然什么也看不到。
王启诗则在附近东看看西瞅瞅,哪怕只是个普通的房门、石桌都能吸引她的注意力,静静观察,然后又不断的在房间里的禁制查看,却没能又更多收获。
只有崔垒休息一会儿,伤势刚好些,就按捺不住,不断的在第八层负手来去,脚步声里都透露着些心烦意乱。
王启文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着如同热锅蚂蚁的崔垒,叹道:
“崔兄,何不静息一会儿,说不定不久便有大战。”
“不久?这么久了都!”
崔垒指着窗外,忍不住道:
“你看看!天已经亮了,那小子说一夜就回,结果带着谢家的姑娘不知所踪,都不知逃到哪里去了!这般光景,他难道还有风花雪月之心?”
王启文还没有说话,谢维就转过头来,皱眉道:
“崔兄,灵韵妹不是分不清形势的人,就算姚兄弟有此意,灵韵妹也不会答应,你瞎说不要带上她。”
“我就随便一说!那你们说,他现在去哪了?”
崔垒皱眉道。
几人都睁开眼睛,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他们哪里知道?
昨夜谢渊说去去就回,回来就有办法打开禁制,他们等他走后已经讨论过会是什么办法,然而说了半天也不知道。
哪怕是一路和他同行的王启诗也想不通,谢渊是有什么办法?
路上看到了宝物?机关?
几人这样猜测,或许是察觉了什么宝贝,不想让他们知道,于是自己去取……倒还知道带上他的前未婚妻。
但这样就说不通了,这事当年就因为谢灵韵极不乐意而不了了之;而两人现今的关系入遗迹前大家都看到,再经王启诗证明这一路表现,不说仇人也就普普通通,怎么可能带她分享宝物?
那谢渊是干嘛去了?
“肯定是跑路了!”
崔垒破罐子破摔道:
“等不得了,咱们现在就冲禁制!等他回来永远也等不到,徒给妖女留时间!”
王启文耐心劝道:
“崔兄,再等等,我想姚公子不是这样的人。就算要跑……他应该也会跟咱们说一声。”
“秋风楼的能有什么好人?”
崔垒哼了一声:
“而且就算他回来了,你们真信他能短时间内带回什么好办法?”
众人都是默然,其实内心深处,他们都不太相信。
几人都是真正大世家的天骄,见多识广,修为不俗,但即使他们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到底是什么办法可破此局。
只能先相信,不得不相信。
不是相信谢渊,而是局面使然。
王启文叹了口气,说道:
“再等半个时辰,如果姚公子还没回来,我们尝试强行破开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