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刹那间把砣子捏紧,冷冷道:
“和尚,你是来消遣在下的么?”
“呵呵,也算不上吧。”
慧觉笑眯眯道:
“既是梦一场,何必如此沉迷呢?”
谢渊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又听他说道:
“你若是非要知道,也不是不行。”
谢渊眼神一闪:
“慧觉师傅想要什么?”
“小僧不是早就说过了?请谢施主指教。”
慧觉双手合十,笑呵呵的说着。
谢渊眉头又慢慢凝起:
“慧觉师傅,你想要问什么?”
“呵呵呵,谢施主莫不是在装傻?”
慧觉笑眯眯的:
“谢镖头是武者,小僧虽然是个僧人,却也略通一些拳脚,勉勉强强算个武僧。你说,我能向你讨教什么?”
谢渊见慧觉真是这个意思,手轻轻放到剑柄上,看着这貌似纯净、实则恶劣的和尚:
“原来如此。只是在下不明白,你我本不认识——最多是曾在西漠有一面之缘,为何慧觉师傅要来找我?指教从何而来?”
慧觉笑容淡淡道:
“正因为不认识,所以才要打过。俗语云,不打不相识,不是么?”
这什么歪理?
世上那么多人都不认识,难道都去打过来结识一番么?
不过谢渊现在也彻底明白这和尚满嘴胡言,没两句靠谱的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慧觉见他没回应,叹了口气:
“好吧,其实是因为上次见谢施主你竟然修行了金钟罩。众所周知,金钟罩是我佛门神通,而谢施主你却是个有头的,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秘法。我佛慈悲,虽然欲要普度众生,佛寺却也是武道宗门。谢施主这样,可是犯了忌讳,故而来请谢施主指教了。”
谢渊听得他这一番话,眉头微皱,竟是为了这般么?
他沉声问道:
“所以慧觉师傅是来……捉拿在下?”
“指教,请教谢施主而已。不过要是谢施主没能指教到小僧,那就请和我回戒律院,喝喝彭山清茶。”
慧觉似乎不以为意,笑眯眯道,但话语内容可不客气。
谢渊轻轻摩挲着剑柄:
“那要是打过了呢?”
“那谢施主想知道的东西,小僧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慧觉淡淡笑道。
谢渊闻言,双眼盯着慧觉,逐渐变得深邃。
般若寺的传人,大宗师的弟子,跳脱恶劣却又有些神秘的和尚……
不要说打赢他或能打开金陵的局面,还能狠揍一顿谜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