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来在镖局也是出门必撞匪,一次镖赶上别人半年的业绩……
感受着司徒琴怀疑的目光,谢渊仰望天,哼着小曲,当没看到。
我用的张山的气运,老是撞鬼关我谢渊何干?
李泰见司徒琴不满,摇头道:
“秋风楼连宗师都出动了,我看是提前针对。”
司徒琴也微微皱眉,有些疑惑:
“那钱先生前脚跑掉,后脚刺客就到。就算他们要找秋风楼来报复,应该也没这么快……但若是提前就想对我动手,嗯,说实话,这又有点不够看,除非知道我要自己出门?不然一个宗师一个天阶,区区两个人到云州是来送死么?”
对旁人来说这番话语气夸张,对她来说自然不是。只要她在府中,有李泰御敌,红姨布置兼贴身护卫,就是飞龙榜宗师也休想奈何她。
“但也毕竟出动这两人,所费不小,若只是以往那种惹人烦的小打小闹,却又不像……喂,谢镖头,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把我的行踪泄露了?”
司徒琴忽而笑盈盈的凑到谢渊面前,瞪大一双灵动眼睛上上下下看着谢渊的脸: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个坏蛋!”
谢渊苦笑一声:
“可别开这种玩笑!我怕泰伯忍不住拿我到红姨那去审,到时候屈打成招,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司徒琴自是玩笑无忌,收回目光:
“嗯,还是挺好看的,冲这张脸也应是好谢镖头!”
她就找个机会来欣赏谢渊的脸而已,此时一脸笑眯眯的。
谢渊无语,转过话头,提供了一个思路:
“也许是秋风楼的人恰好在附近,被钱家联系上了?”
司徒琴摇摇头:
“不是没可能,但这几率,未免太低。”
谢渊沉吟一下,忽然想到那么多被拐卖的女人小孩,灵光一闪:
“那会不会,那些‘货物’里面,本来就有秋风楼欲要接收的?”
司徒琴闻言,陷入沉吟,忽而问道:
“泰伯,秋风楼的杀手额头会刻字么?”
李泰脚步一动,在那名杀手尸身上检查一番,然后回来道:
“额头上现在没有字迹。但我看其额纹,有几处断续,应的确是幼时在额头做过记号。我知道许多杀手组织,会做类似行径,以编号代替人名,然后养蛊式的培养杀手。”
谢渊和司徒琴对视一眼,同时想到那些小孩里面,便有一部分额头带有基本记号,也许便是准备交给秋风楼的“货物”。
“看来这件事还和秋风楼有关,钱家和姚家多半在给秋风楼输送种子。”
谢渊点头道。
司徒琴眉头微蹙,缓缓说着:
“朝廷屡次围剿秋风楼不利,早就有人怀疑背后是有世家支持,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秋风楼近几十年突然冒出,若没有根底,怎么春风吹又生的?
而在大离境内,能和自立国起就集权相当成功的朝廷作对的,想也就只有那寥寥几家。
不过朝廷和世家向来有默契,只要表面过得去,就算底下互捅地再厉害,没有翻出来的事情一律当不知道。
数千年以来,中央王朝和大姓门阀,早已形成复杂的共生关系。
但是这一次,谢渊和司徒琴找到了邕阳钱和金陵姚两家和秋风楼有勾结的确实证据——
也许算不上拿到证据,但司徒琴亲眼目睹了两家在这的巨大图谋,随后遇袭,肯定不能几句话就抵赖过去。
司徒琴一脸严肃道:
“回去就把钱家在云州的管事叫过来,不来?不来我就亲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