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琴笑眯眯的,直接进楼,轻唤道:
“老板,我订的‘云溪’雅间,可还在的吧?”
“哎呀,司徒小姐,您订的包间怎么可能不在?您只要给老吴一句话,这房间就是三天三夜不接单也得给您留着啊!”
一道有些浮夸油滑的声音响起,一个胖胖的中年人闪身出来,对着司徒琴点头哈腰:
“贵人驾到,有失远迎!司徒小姐,快请,快请!”
那中年人又看见司徒琴后面的谢渊和谢灵韵两人,眉眼一弯,嘴角一咧,漂亮话就往外蹦:
“嗨,这二位是司徒小姐的朋友?果然皆是雅客,气度不俗,小店蓬荜生辉,老吴我是、是……”
那老板和谢渊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同时诧异道:
“谢镖头?”
“吴老板?”
谢渊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故人,一时又是惊诧,又是感慨。
原来这中年老板竟是当年在云照时号称云照第一酒楼的春江楼的老板老吴,谢渊还在龙腾镖局时,自灭了金刚门起便几乎将那里当做食堂,其手艺便是慕朝云都称赞过。
只不过镖局大变之后,谢渊逃出云照,而后数次隐姓埋名的回去云照时,现春江楼已经物是人非,听说还是牵扯进了当时的宗师追杀、被卢老三给毁了,不由又是愧疚又是叹惋,暗暗誓日后成就宗师之时,必定手刃卢老三为所有故人报仇。
然而谢渊还以为这老吴也在当时的混乱中死于非命,没想到他鸿运齐天,楼去人在,不知怎么竟然来到京城,又开起了这酒楼?
谢渊抬头,定睛一看,果然见那招牌上写的还是三个大字——春江楼。
他不由笑叹道:
“吴老板,时隔数年,没想到今日竟又在京城进了你的酒楼。”
那吴老板也是眨了眨眼,露出几分真挚的感慨:
“谢镖头,当年在云照还多亏你和总镖头照顾生意,我生意也过得红红火火。只是后来……”
他长叹了口气:
“沧海桑田呐。老吴否极泰来,又在京城东山再起;而镖局的老顾客们,听闻还有谢镖头尚在,并且也这个声名鹊起,名扬天下,老吴甚是……甚是……”
吴老板顺口夸了几句,忽然觉得没对。
不对啊,这谢镖头不是通缉犯吗?
他额头顿时见汗,小心看了谢渊一眼,嗫嚅几下,又紧张的往四周一看,低声道:
“诶,谢镖头!你这身份大喇喇的,赶紧进来,老吴带你先去后面避避。”
谢渊笑着摆摆手:
“吴老板,我已洗脱冤屈,现在是清白身份,不然怎么会在京城大摇大摆的走路?”
“啊?哦,原来如此!恭喜谢镖头,贺喜谢镖头!苍天有眼呐,像您这样除暴安良,为民除害,伸张正义的侠士,终于得了正名!”
吴老板愣了一下,顿时大松一口气,然后马上换回热情的笑脸,连连拱手。
司徒琴旁观一会儿,这才有些奇异道:
“怎么你们还认识?老板,你不是自称江南人士吗?”
“老吴我是江南人,不过自幼四处飘泊讨生活,便是西域也曾去寻过机会。前些年在云州云照县开了个酒楼,生意还不错,才结识了谢镖头。”
老吴笑呵呵道。
司徒琴想了想,恍然道:
“原来你这春江楼,就是那个春江楼?”
她在云照时也曾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她数次来往云照都是为探望当年平西王府的故人,在云照从没有往外面用餐,故而没太大印象。
她一拍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