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用话直戳他的肺管子:“看你之前的举动,看你那道号一般的自称,自残应该是为了取悦你们的主子吧,所以,到头来却用着邪术的假身自残,你不觉得,这样的纯度,太低了吗?”
“什么?!”
血颂果然受激大怒。
他的命,他的脸,他的所有一切,都可以不在意,唯有对伟大上主的敬仰憧憬信奉,是绝对不可以玷污的!
“我会让你后悔这么说!”
“我会把你榨干血,奉给伟大的上主!”
“用你的恐惧与怨恨,来当做最好的贡品!”
血颂张口大说,丝毫不顾忌那已经飞射来的法器。
法器自爆!
轰轰轰……
“伟大的上主不容亵渎!”
“伟大的上主不容置疑!”
“用我的血与怨,来涂抹您的颂词!”
血颂明明在被爆破着,邪异的猩红鲜血不断蒸,不再汩流,但却一直嘶吼着,哪怕喉咙被炸断,头颅被炸碎,可还是有声音在不停回荡。
面对这种情况,杜恩便意识到,这还是法器自爆得不够多!
于是,他也没有停下来,一把把或精致或粗劣的法器,那些排好队的法器,都被御使着,持续着这自爆的流程。
如此,直到自爆了六百把之后,这邪修血颂才终于没有了声音,死得彻彻底底。
“咳!”
杜恩忍不住咳出一口血。短时间内连续自爆六百多把法器,纵使单独一件带来的反噬已经很微弱,但累积到一起,还是让他咳了一口血。
他顺势装作气息陡然衰弱,再也压抑不住的样子。
脚下的土砲柱也是一同垮散,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地飘落在地上,跌跌撞撞的,差点摔倒。
神识扫掠,目光扫视,默默感受。
没有诈死……
杜恩这才不再伪装,一边简单地清理现场,一边陷入到思索之中。
“刚刚这邪修,难道真的只是在白说话?虽然的确没有感受到邪性的变动,他在现在也已经死透……”
抱着这种疑惑,他想到了哨玉,于是便再度来到它的所在处,施法催显出来,调看起异常记录。
咔咔咔~
碧绿的哨玉,陡然变作粘稠的漆黑,继而皲裂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