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田小壮一事。齐鄂清楚的知道心魔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它会无时无刻的影响并操控自身的一切,以一种极难察觉的方式。所以,与其到最后疯魔,为害人间,不如一开始就解决了为好。田小壮在一旁神色一急。“你在说什么呢?!”他迈步上前想扶齐鄂起来,但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季牧并没有急着接过天罡剑,反而先是看了齐鄂一眼,淡淡道:“有勇气斩断与自己父亲的羁绊,却没有勇气斩灭心魔?”齐鄂缓缓抬头,目露愕然:“先生的意思是”季牧问了一句:“你觉得什么是心魔?”齐鄂沉思半晌,说道:“是一种极致的恶念?”季牧微微颔首。“说的不错。”“但我更愿将它称之为执念。”“走火入魔的人,大都有其求而不得之物。”“为了得到他们想得到的东西。”“他们会选择用更加极端的方式,甚至不惜颠覆理性与人伦,堪称疯魔”“但有些时候。”“人活在世,本身未尝不是为了一个执念而活。”“只要稍加引导。”“哪怕是心魔也未尝不能成为你前进路上的助力。”“前提是你还愿意前行。”“好不容易生而为人,难道只是为你父亲而活吗?”齐鄂听着季牧的话语,陷入沉思。“可是先生。”“如果有一天我控制不住自己了,该如何是好?”一旁的田小壮突然接上了一句。“那我就把你打晕,泡辣椒水里,让你清醒清醒!”齐鄂怔了一下,看着田小壮那细小的身板,摇了摇头。“就你这身板,谁打晕谁还不一定呢”“我”田小壮一时语塞。但就在这时,季牧在一旁笑眯眯的说道:“现在打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啊”同一时间。在齐鄂与田小壮丝毫不曾知晓的山谷另一侧。齐鹤催动修为,全力疾驰。那位白衣先生最后的目光让他浑身冷汗直流。他不敢在山谷逗留,现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之前被心魔扰乱,他不曾注意到那人的身份。现在细细想来,齐鹤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这位白衣先生。又跑了一会儿,他猛然想起前段时间,齐鹤有一日闲来无事,曾翻开过一册在姑苏城中广为流传的画册。画册中,记录描画着新一代江湖各大宗派的掌门以及长老强者的真容。而画册为首的第一页,似乎就是这位白衣先生!圣人学宫的新先生——白衣季牧!这可是巅峰明道强者,相传能够抗衡圣人、甚至带领学宫杀穿了须弥教的恐怖杀神,被誉为有望成为圣人学宫最狠的先生那些海外传教士的尸体现在还悬挂在海域边缘,至今无人敢动!好死不死,自己怎么就撞见他了?!齐鹤额头肉眼可见的渗出冷汗。幸亏自己没有逗留太久,脱离控制后直接就跑了齐鹤暗自庆幸。他一边跑一边往后看。见后方那位白衣先生并没有跟过来,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但就在这时,一声温和的声音突然在齐鹤的耳边响起:“请问你是在找我吗?”齐鹤瞬间亡魂皆冒!他颤抖着环顾一周,却并没有发现那位白衣先生的身影。但脚下的速度仍旧不敢缩减,甚至不惜耗损修为飞速疾驰。但这般亡命跑出好一段距离之后。齐鹤一看四周,猛然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原地!什么时候他从未见过这种术法!对方的境界实力,已经完全可以做到在自己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彻底落入对方的掌控!齐鹤嘴唇发白,身躯颤抖。他又疾速跑了好一段,却发现根本无法逃离这里!他的眼角几乎都要流下泪来。“噗通”一声,齐鹤跪在了地上,声音如泣如诉。“先生!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放过我吧!”一声轻笑响起,季牧的身影出现在了齐鹤身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哦?”“那我想问问你错哪了?”因为季牧的动作,齐鹤浑身再度一颤。“我”还不待他说话,季牧眸光就骤然一冷。“其实,我也没什么兴趣想知道。”话音刚落,季牧猛地抬手,右掌散发着七彩的光晕,一掌拍在了齐鹤的印堂上。齐鹤目露惊恐,并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梦境里赎罪吧”“当然,我觉得你不可能出来了。”:()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