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远离众人瞩目的宴席,朝水榭的房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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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进房间。
嗒啪一声,关上房门。
一屋昏黄的烛光。
菱花镂空的扇门,光影错落进来。
容珞透过隙缝往外瞧,宴席中依旧觥筹交错,她缓缓松一口气,低首看一眼潮湿的裙摆,腿间泛凉。
渐渐的,她莫名有些低落。
今晚得在宫外留宿,若不表明身份,太傅府的雅间恐怕不会给她留。
李德沛正在外头,要不找他把她带回宫吧,太子若晓得她为了来诗画宴而不去陪他,不知道会怎么折腾她。
总比她带着照莹流落街头的好。
容珞攥着手帕想擦拭裙摆里头湿透的亵裤,隐隐发觉有什么不对。
她转过身。
罗汉榻处,立着盏幽明的宫灯。
太子正侧靠着榻台,历来把衣物穿扣得整洁,一丝不苟的他,此刻竟松散着腰间革带,不掩里面的洒金长衣。
他目光凝着她,晦涩不清,隐隐蕴着一抹的烫意,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只是真正未过来抓她。
容珞顿时有点惊慌,轻轻退了退。
不是说太子没来吗,怎么这么巧,进了这间屋子。
万俟重阖起眼目,捏揉着高挺的鼻梁。
极力地克制愈发强烈的侵略欲,低哑着嗓音道:“过来。”
不容她抗拒的口吻。
容珞轻顿了顿,刚走近榻前,男人修长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臂,掌心格外的热,一把将她拉到身旁。
他瞧着她宫女的装扮,起身伸出手,指腹衔着练武留下的薄茧,抹去她面颊画的淡淡雀斑,肌肤柔嫩,抹几下就红了。
太子的指尖是烫的,
把玩她的耳垂,滑过颈肤,最后解衣。
容珞阻他的手:“你!不要一来就这样…”
万俟重显然已没有什么耐心。
不想这般,但浑身的躁动让他急切的渴望,他要她紧紧裹着他。
他颇为粗鲁地扯开缕带,把下裙扔到一边,发现里头的薄裤是打湿的,散着桃花酒香。
随着撕拉声——
最后一层防卫被扯坏,这下好了,她没得穿了。
容珞泛红了眼,身子打颤。
某个明显存在的他压着她的腿,强势得骇人,甚至比以前更强势。
她不懂太子到底是生气责罚她,还是别的什么,为何一见面就要在太傅府这样对待她。
容珞漂亮的狐眸湿漉漉的,她没说出口,男人的体温莫名的滚烫,就像她发高烧时一样的高温,抱得她涔汗满身。
她指尖摁紧又颤,转而去盯着没锁上的门钥,害怕外面会有逼近的脚步声。
一墙之隔,外面就是庭园。
隐隐约约听得到饮酒作诗的声响。
试了再试,
太子只能在门口徘徊,门缝不够他挤进去,他不想横冲直撞,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