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愣了一下,诧异道:
“你是说,你是自己来的?”
“对啊。”
慧觉理所当然道。
谢渊看着他手上的法杖,沉默了一下,道:
“这个东西,你事先请示了吧?”
“阿弥陀佛,谢施主,你是不是痴愚症犯了?小僧刚刚才说,师父在闭关。这点小事,怎么会打扰他。”
慧觉单手竖掌,一脸纯真道。“小事?”
谢渊望着般若寺的镇寺之宝,沉默了许久,道:
“和尚,你竟然偷你师父的宝杖外出?”
“阿弥陀佛,谢施主,俗家居士也不能打诳语,乱说话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慧觉眨了眨眼:
“这可不是偷,这是我从师父房中拾来的。
“反正他闭关,放在那,我看也没人要。”
谢渊无言以对,很有一种把慧觉撵出去的冲动。不然再晚一点,他怕般若寺的一百零八罗汉直接冲将过来,连慧觉带他都抓回寺里去审问。
谢渊问了慧觉几句,见他的确已经被榨干了,一粒舍利子都出不了,便让他好好休息。
踏出谢家别院,谢渊身形幽暗,瞬间看不见人影,然后顺着大街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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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会儿,谢渊来到了一栋极为宽大的宅院门前,抬头望了望。
平西王府。
这些年司徒琴虽然几乎没回来住过,但这王府一直有人看守打扫,此时一看,不像早在十多年前就没了主人的模样。
谢渊踏上前去,敲了敲门。
等门房开门后,他想了半天,憋出一句:
“我是谢渊。”
门房恍然大悟:
“原来是谢公子,小姐早吩咐过了,如果您来,直接请进来……”
原来她吩咐过吗?啥时候?
若不是求药,谢渊恐怕还不会想到来这里看看……
他一时有些汗颜,跟着门房进去之后不久,司徒琴就快步而来,露出笑容:
“这么快你就又来啦!嗯,你二叔还好吗?”
她看出谢渊的表情不算十分轻松,关切道。
“……”
谢渊简单的将别院里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司徒琴听得小嘴微张,一愣一愣。
她瞥了一眼谢渊手上的扳指,神色复杂道:
“你这就成陈郡谢氏的家主了?才刚刚别过几个时辰……不知道的还以为过了十年。”
随后司徒琴又沉默一下,叹道:
“又是我娘亲么?”
她心情有些纠结,就算她再怎么觉得自己冤枉,可亲娘造的孽,她不可能让人一点没想法,就是她自己都有些不自在了。
这娘亲十多年见不到,一出山没说见自己一面,锅却要自己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