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人声,然后伸出手来,动起筷子。
谢渊本想从手上判断那人男女老幼,结果却看到那手上都缠着厚厚白布,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东西。
兜帽人缠着白布的手拿着筷子,捻起食物就往兜帽里送,又跟进了幽暗的洞穴一般,连探入兜帽阴影下的筷子谢渊都看不见。
谢渊这下死了心,知道他无心让自己探查,自己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干脆埋头吃饭。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一箸接一箸,武者的饭量本大,一桌菜竟然一会儿全部吃光。
谢渊其实吃到一半其实有个七分饱了,但是刚想停箸,就见那兜帽人依然一直夹一直夹,他在那坐着总觉得怪怪的,只得硬着头皮将所有菜全部扫干净。
直到最后能挑的配菜什么都全部吃完,锅干碗净,他只得放筷,扫了一眼后面侍立的那人,暗道:
“看来这人没资格上桌。那他天天在这站着,站一天,不会饿肚子吗?嗯,另外一个人是不是换班吃饭了……”
谢渊正胡思乱想间,就见兜帽人将筷子放下,然后淡淡道:
“你可以走了。”
谢渊愣了一下,心中十分古怪。
这到底是什么事?就叫自己陪吃?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站起身,拱了拱手,便作势离开。
“不要留在京城。”
身后传来声音。
谢渊诧异的回头,却见那两名怪人仍然背朝着他,再无动静,只得眉头紧皱的离开。
离开春江楼后,谢渊走了半天,突然在路口现了一个光头。
他斜着眼睛道:
“慧觉师傅,怎么这么久?掉茅坑啦?”
慧觉转过来,一脸正经道:
“谢施主这话说的,没盼着点小僧的好。”
谢渊死死盯着他:
“你是不是认识里面那人?”
慧觉顿时退了一步,看向旁边:
“我可不知道谢施主在说什么。”
他嘴上这样说,表情就差明说“就是就是”了。
谢渊皱眉道:
“那人是谁?”
“佛言……”
慧觉双手合十,一脸纯真道:
“不可说。”
“不可说?”
“不可说。小僧可不想被拔掉舌头。”
慧觉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谢渊见慧觉口风甚紧,只得闭嘴,然后道:
“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