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余知平静道:
“堂堂谢家主深夜来访,老夫自然要以最隆重的礼仪招待。”
谢奕摇摇头:
“姚家主,我此来金陵,不为和姚家动武。”
“但你已经动手了,还是在姚府之中,对我姚家之人。”
姚余知冷淡道。
谢奕微笑道:
“我没对姚余一下死手,不然他哪能挡我这么久?另外,他到底还算不算你姚家之人,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些年来,我谢氏栽在秋风楼手上的,有好些个。”
他语气凛然,哪怕面对着手持神兵的姚余知,气势也完全压过对方,哪怕只是淡然的语调,也带给姚余知沉重的压力。
姚余知沉默一下,严肃道:
“谢家主,你此番前来,实在大大违反了我等世家大族之间来往的规矩,如若不能给个交代,莫说我姚家不同意,恐怕在其他家那里也不能服众。”
谢奕点头道:
“事后一应赔礼道歉,还有他所造成的损失,我陈郡谢氏一应承担。但是这个人,我要带走。”
他手指着谢渊,一根修长的手指头几乎都要戳到谢渊的鼻子上。
姚余知眉头一竖,声音极为缓慢:
“谢家主,你可知道谢渊此人,到底对我姚家做了什么?”
“你可一一道来。”
谢奕淡淡道。
姚余知冷冷道:
“最先是他杀我姚氏分支子弟,与我族结下梁子,然后又来到金陵,冒充他人,搅乱我姚家见真湖遗迹,弄得现在都进不得人。再之后,他又冒充起我姚氏子弟,在我族窥探秘密,更是伺机暗杀我姚家寄予厚望的天才姚天川,抹杀我姚家之希望,更是厚颜无耻的李代桃僵,享受起我姚家的资源和功法来!便连大金河功,都被他偷学了去!
“谢家主,你说说看,此等恶种,我岂能留他于世间!”
姚余知越说越是激动,最后竟有些颤抖,面色都变得通红。
谢奕听得眉头微皱,忍不住瞥了谢渊一眼,欲言又止。
他摇头道:
“谢渊,姚家主所言,你可都承认?一人做事一人当,做了便认。”
谢渊看着谢奕,有些莫名道:
“我也没想抵赖,从他的角度,倒是差不离。”
然后他没等两大家主说话,紧紧盯着姚余知,冷然道:
“但你怎么不说,我为何要和你姚家作对?我在金陵河岸码头,杀了钱阳锋、直接破了你两家的贩卖人口线路,损失比一个乌河县令大得多,怎么不见你控诉?”
姚余知眉头一皱,手上正要使劲,忽然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压力笼罩过来,不由下意识的将另一只手扶向了现名天阿剑的天子剑,曾经的人皇神兵。
谢奕淡然道:
“姚家做的那些事情,我在陈郡也有所耳闻,但今日不是追究之时。姚家主,你也明白,这人我今天是非带走不可,如何决断,你来分说。”
“谢家主,这是金陵,是姚府,你莫要欺人太甚。如果我非不让你带他走呢?”
姚余知冷然道。
谢奕毫不犹豫的道:
“那我就要领教一下你姚氏祖宅的大阵,领教下人皇神兵的威能了。”
姚余知见他如此强硬,眼中冷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