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祥轻声唤:“红叶。”
红叶嘘了一声,然后出屋了。薛祥只能闭嘴,跟着出去了。
红叶走到薛姊舒身边问:“姑娘,可有檀香手串?”
薛姊舒很干脆的问:“要这个干什么?”
“想来姑娘也知道,檀香木安神,公子睡时蹙眉,想来睡得并不安稳。”
睡得不安稳,有人来却不被惊醒,可见公子却是精神虚弱。
薛姊舒命落英去取。
再是嫡亲姐弟,也要避嫌。薛姊舒如果早知道胞弟睡不安稳,恐怕早就想办法了。
她不由看向大丫鬟孙云和钱姗。随从侍奉粗心,大丫鬟也是如此吗。还不如新来的红叶。
孙云和钱姗被看的低下头来。
落英很快回来,红叶接过手串,递给薛祥,让他挂在公子床头。
红叶又说:“奴婢想知道公子的病因。”
“查不出病因,请的大夫都怎么说。”
“那就有点难办了。”
薛姊舒也认同。要不是如此,胞弟病早就好了。
过了会儿,红叶准备曲线救国,问:“大夫开过的药方可还在?”
“在。”她又命人去取。
红叶拿着一沓药方纸,看了一眼,然后就傻眼了。
她觉得自己认识字的,可为何大夫写的字,她一个都认不出来?
然后,看第二张,第三张……她放弃。
薛姊舒看着她的表情,却明白了。
她问:“看不懂?”
红叶点头。
薛姊舒接过,说:“是写的潦草了。”她也看不懂。看懂的是抓药的药童。
红叶就又说了:“请姑娘再请一次大夫,为公子把脉。”
“行。”
这么爽快。红叶倒错愕了下,然后解释:“实在是不知病因,就无法做出对症的药膳。”
薛姊舒说:“只有病症,没有病因。你想要探索病因,怕是要自己费心观察了。他们四个人是公子贴身伺候的,你可以问他们一些情况。”
话落,她站起身来,说:“我不能久待了。”遂离开。
过了会,大夫请来了。
众人把他请进屋。公子仍然未醒。
红叶有些诧异:“公子一直睡这么久吗?”
薛祥道:“两个月了,一直如此。”
大夫把脉,屋内静了下来。
然后,大夫起身,说:“公子虚弱,需要食疗。”
看来是知道红叶的事了。
红叶诚恳的道:“大夫可否和奴婢说一下公子的病症详情?姑娘命奴婢为公子食疗,但奴婢空会做饭,却不通医理,怕办不好差事啊。”
大夫也爽快,两人出屋,到了一片偏僻的地方,聊了起来。
不远处的墙角,有个小狗窝里探出一个狗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