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盯着那一碗清水:“他说……呃,他说他毕生的梦想就是娶一个美艳动人的妻子,他还说顾相是他见过最标致的,虽然是男子,但他不嫌弃,就要顾相做他的妻子,去地下陪他。”
谢异书登时不好了:“做它的春秋大梦,一个死东西还敢和本王抢男人,你给我问问他姓甚名谁,家里几口人,还有没有活口?”
郝运眼看要把谢异书惹怒,打了个寒颤,立马收住:“殿下!他改主意了,改主意了!”
手指向不远处的沈奕,郝运道:“他说得不到最美的那就要最丑的,只要殿下把沈奕赐给他,就行了。”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郝运的手不偏不倚地指向了推门而入的丁可卿。
“……”
鸡飞狗跳的一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还是谢异书先反应过来,他没管突然闯入的丁可卿,继续对郝运道:“那就把沈奕赐给他,你快让它滚远点。”
“行行行,绑个红绳就好了,来,我代绑。”郝运欢欢喜喜地从百宝囊里摸出一条红里发白的绳,一端系在自己手指上,另一端拿去绑沈奕的手指。
沈奕根本不把郝运的这些忽悠当回事儿,但还是叛逆地不把手递给郝运。
谢异书突然凉飕飕地道:“砍下来的手可以绑吗?”
沈奕从头到脚遍体生寒,‘心甘情愿’地把手递给了郝运。
红绳拴在两人手上的那一刻,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
沈奕神情间的僵滞被郝运捕捉到,郝运挑眉一笑:“没见识的土鳖,这就把你吓到了,我还有更厉害的呢。”
不等沈奕反应过来,郝运立马收走了床脚的铜钱,曲指敲了敲床板,对谢异书道:“好了殿下,鬼我已经赶走了,现在要去给这对新人举办婚礼了,再会!”
“你他妈自己去——唔唔唔。”
郝运一句“闭嘴”,沈奕立马说不出话,郝运一招手一动腿,他的手和脚便不受控制,跟着郝运往外走。
两人刚出门,谢异书正欲转身,突然——
“殿下身边可真是卧虎藏龙。”
他都快忘了屋内还有个丁可卿,转过身,反手拽紧了顾子言的床帘:“丁小姐怎么还在丞相府?”
丁可卿有几分登堂入室的意思,自顾自地坐在了顾子言平时接客的主位上:“奴家今日来这儿,便是特意来照顾表兄的。倒是殿下,据说殿下这段时日一直住在丞相府,奴年纪小,竟是从来没听说过殿下和表兄交好。”
她嗓音轻细如烟,谢异书却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一会说他身边的人卧虎藏龙,一会又说他和顾子言交好,怎么觉得像是在套自己的话呢?
谢异书深谙多说多错的道理,于是选择沉默,松开抓着床帘的手,若无其事地坐到了她不远处。
丁可卿见谢异书不说话,贝齿轻启:“殿下可知道,二表兄是如何亡故的?”
谢异书见她旁敲侧击的,也不懂她在敲打些啥,皱眉道:“不就是病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