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渐渐的沉了。
“我在这里等你六天,”
电梯的数字一直在下降,他默了默,声音低沉,“21号十一点你还不来,我就退房了——我航线申请的是那天下午两点。”
女人在旁边低低的嗯了一声。手心却是一紧,男人低头一看,是女人已经把她的手塞到了他手里。
陪着她在大厅等了不过五分钟,酒店门口已经有车灯闪烁,男人随着她一起站了身。
她起身欲走——却又突然抱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来吻他的嘴。
他揽住了她的腰。两人在大厅拥吻之后,他站在原地,看着她走出了大厅,穿着白大衣消失在了黑暗里。
第二天,她依旧悄无声息。
他也没有试图给她联系。
旁边的种花大使馆也悄无声息——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需要人员半夜归队的异常。
也可能是暗流在平静下涌动。
他手机里其实还有一个人的联系方式,这个人哪怕在边疆,消息也十分灵通——除了有时候去了雪山和荒漠实在是通信不便。
但是他没有想过要去问他。
至少现在还不需要。
到了傍晚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忽略身后的保镖的话,去逛了逛旁边的高级商场。
J国首都不算是一个著名的旅游城市,华人并不是太多,带着保镖眉目英俊的他在这里显得颇有些瞩目。
不过都是一些平平无奇的大牌罢了。
妈咪是很多店的尊贵顾客,但是其实作为妈咪最爱的儿子的他并不爱逛街,衣物和鞋子都很节省和保守,基本只是固定换季的几家老店定制。
男人走过了A家的橱窗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了一件白色的大衣。
女款。长款。修身。二指宽的带子。版型极正,面料顺挺——很符合一个人的气质。
$28800。
是他付得起的价格。
他走了进去。
然后提了袋子出来。
对面是几家钻石的店面——他家里,好吧,他的妈咪,收藏了不少的钻石,还都是世界上排的上号的有名有姓的钻石,可是他的目光也依然在上面停顿了几秒。
没有买。
他还年轻——这么年轻,说这些事太早。
毕竟有些人快三十了都还enjoy单身。
毕竟他上个月还在采访里说他自己是独身主义。
他只是提着衣服回了房间。
屋里的一切已经归置整齐,他把衣服袋子放在床边的时候,看见了小桌上有酒店放着的白色垫布——上面插着一朵花,花瓶边还静心摆放着一个女人的黑色发夹。
应该是她昨晚匆忙间遗留下来的。
拿起发卡看了看,他又轻轻原样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