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开会。
他来过了。
她又做了什么。
河边的花伞,粼粼的水色。
无人的山间,他微滚的喉结在她的舌尖。
罪恶掩盖了那丝旖旎,心里幸存的侥幸和逃避被现实无情撕裂,素色被单占满了整个视线,她闭了眼,只觉得自己已经被撕裂成了片。
牙龈又疼了起来,丝丝缕缕,浸入了血肉。
到底是她,负了人。
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黄澄澄的酒液混合着冰块缓缓的旋转,男人坐在窗边,声音,却迟迟没有再响起。
“念念,”
闭着眼睛,她却已经没有了泪,她靠在床头,头发披散,粉色的嘴唇翕动,喃喃自语,“我不知道——”
怎么对你。
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该负他,可是她却又总是贪婪。生活折磨她,却又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谁。
她已经踏上了悬空的丝线——摇摇欲坠。
房间,再一次沉默了。
男人喉结微动。
“他——去哪里,你也决定不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男人的声音又低低响起。默了默,他突然又笑了一声,似是嘲讽,又似是别的什么,“就如同,他想让人知道——自然就知道。”
“他不想让人知道,自然就不会知道。”
他似乎是站了起来,声音越来越近。声音沙哑,就在她的床边——头顶,那么的近,“连月,我等了三天——”
女人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把头埋在了膝盖里。
他默了默。
“你不告诉我。”
“你不告诉我,我心里难过。”
“可是你现在告诉我了,我心里也说不上是高兴——”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疲惫,又似乎有着别的什么。
床垫一陷,一只手落在了她的发上,轻轻抚摸她的发。
“但是我想了想,”他低声说,“还是想你,告诉我。”
“不想从别人那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