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克继擦着办公桌,说道:“表面上,看着那人像是他王家现如今的牌面,”“但那个人,我看就是想借窝生蛋!”话虽然说的有点俗,但往往就是这种话能让人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于是,方同也随着向克继笑着摇头,“希望王老爷子不要被蒙在鼓里太久吧。”蒙在鼓里?向克继把抹布叠的整整齐齐,放到一边后,指着方同说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了。”嗯?方同一愣,“我是又说错了?”向克继直接开口,“当然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怎么,你觉得以王忠天的头脑,他会不知道廖杰想干什么?”啊?“他,知道?”方同很怀疑,“不能吧,如果那老头知道廖杰的目的,怎么还会带着他满圈子游逛打理人脉呢?”是的,方同早就知道王忠天带着廖杰通达关系网的事,只不过,这种事毕竟跟自己扯不上半点关系,所以,也就仅仅是知道为止了。可向克继,却笑呵呵地问道:“既然你这么觉得,那我问你,”“如果你现在是王忠天,王家现在这个局面,你会怎么办?”我……方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不是想不到,而是几乎已经是个必死局面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可想!“老师,您就别难为我了。”看着求饶的方同,向克继那双精明的眼睛微微一弯,“还记得你带我去参加的酒会吗?”嗯嗯,方同赶紧点头,“记得啊,王云飞不就是在那才和宁先生有了交集嘛。”等他说完,吧嗒,向克继的手,轻轻点在了桌子上,“那就是王家下坡路的,没错吧?”是没错啊,可这跟廖杰有什么关系?带着心里的疑惑,方同继续洗耳恭听。“在酒会之前,你有听到过王家任何不好的消息么?”嘶,方同仔细一琢磨,“还真没有。”没有就对了。在酒会之前,王云飞还并没有和王奕产生冲突,王家,也没有进入宁北的视线,而王忠天,无论是曾经的成绩,还是现如今退下来的身份,这两点,无论哪一点都可以支撑王家一帆风顺。但偏偏他们去了那场酒会,又偏偏撞到了王奕枪口上!“那不就对了?”“老王现在毕竟是个退位之身,再加上他跟我一样,膝下无子,然后……”等向克继说到这的时候,方同举手,打断了他,“不对吧老师,”“我记得王领导是有个儿子的吧?”当然有,不然王云飞是哪来的?只是,不提这个人还好,一提到王忠天的儿子,向克继嘴角的笑意已经盖不住了,“他啊,现在恐怕不知道缩在国外那个角落里呢。”哦?还有这种事?看着方同这一脸好奇的样,向克继摆摆手,“也罢了,其实现在告诉你们这些事也无关紧要了,”“当年,老王那个儿子,可以说就是个祸害,”“你看看现在王云飞的样子,你就不难猜到当初王忠天他儿子是个什么德性了。”有其父必有其子?怪不得王云飞这么嚣张跋扈的,原因在这啊?“那后来呢?”方同也完全是一副八卦的心问道。向克继一抬头,“后来,就因为犯了错误,被关进去了,”“那时候老王说的好像是七八年,具体时间我也忘了。”“不过啊,也没关那么久,就被老王弄出去了。”弄出去了?向克继还知道?那不应该啊,以向克继的脾气秉性,他会让王忠天这么干?“老师,当初您就没管管?”管?向克继一敲方同的脑门,“我拿什么管?”“说难听点,当时老王的头衔可还在我之上的,”“我就是想管,那也轮不到我啊,”“所以啊,咱们体制里这些人啊,想做大事,就要先想好怎么到一个无人问及的高度,”“只有到了真正的位置上,你想做的那些事,才可以慢慢施展拳脚!”说着说着,向克继的脸色眼看变的严肃了。还在,方同及时岔开了话题,“老师,可以了,打住,”“咱们说的不是王领导的事嘛。”哈哈哈,向克继一笑,“对对,今儿高兴,不提以前那些糟心事,”“说老王,嗯……我刚说到哪了?”方同赶紧提醒,“王领导的儿子,被他弄出去了。”嗯,向克继点点头,继续说道:“出去之后,老王就连夜把他弄出国了,”,!“具体去的哪国咱就不知道了,”“但听说在外面,老毛病还是没改多少,老王这些年的退休工资,差不多都打给他了。”“再后来啊,廖杰就到了王家。”终于到了正主,方同精神头更足了,“老师,那您的意思是,这个廖杰也是简单人物?”哒,向克继拿开茶杯盖,吹了吹茶叶,“一个人,呆在王家任劳任怨十年,你觉得他能简单么?”方同深吸一口气,“还真没看出来他。”这话,让向克继笑了,“有能耐的人啊,可不是打眼一看就能看出来的,”“就像那个宁小子,你看出来他藏的这么深了?”方同嘿嘿一笑,“何止我没看出来,恐怕老师也没看出宁先生的城府吧?”一句话,这师徒俩都笑了。可在笑声过后,向克继脸上的神色,却天翻地覆的变了,“是啊,我没看出来,”“一样的,如果我没看出来的话,相信京都那群人,也全都没看出来吧?”京都!每逢提到京都,向克继的眼神中,就充斥着不甘和愤怒!而方同,一向都知道,所以,他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消散,“老师,宁先生是不是就是……”后面的话,方同还在斟酌到底该不该问,但,向克继却起身走到了窗边,拿起水浒,轻轻浇灌着即将绽放的花骨朵,“想问什么,就问吧。”这么多年了,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向克继没有制止方同继续问下去!不由得,方同的心竟然莫名开始有些紧张!“宁先生其实就是您在京都的那位老师之后吧?”:()老婆大明星,我在家带娃玩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