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脸鄙夷地扫了邻桌国子监的生员一眼。
国子监和云麓书院,大奉王朝两大儒学机构,平日里总要争一争谁是正统,互不待见,儿子许新年是云麓书院的学生,他穿的又是儿子的衣服,在这教坊司内,妥妥也是书院派学子,那肯定是要贬损国子派学生的。
“我在这里以茶代酒,聊表敬意。”
呲。
许平志一脸谄媚,饮尽杯中物,明明是茶,偏要做出啜酒的声音。
楚平生冲他点点头。
“还未请教大师尊号。”
“开光。”
“开光?”
“没错。”
“开光……大师,好,这名字好,甚好。”
楚平生一脸慈祥,为人和善:“确实,肾好。”
许新年满面悲愤,许七安夜就算了,可以肯定的是,在此之前开光和尚与堂兄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勾兑,结果他爹才认识和尚,就胳膊肘往外拐,把家人卖了?
他瞧瞧洋洋得意的堂兄,再看看毫无廉耻的爹地,愤而拍桌。
“你就不怕我把这里生的事情告诉……”
因为后面散台的人看过来,他忙把“娘”字吞回去。
“告诉……告诉李茹吗?”
在那些人眼中,许平志是“李兄”,想当然地把李茹当成了他的姐姐或妹妹,便没在意,继续饮茶攀谈,讨论教坊司新来的姑娘有什么拿手绝活,花名叫什么。
许平志拿眼一瞪,小声道:“你敢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她,我就敢把你逛窑子的事捅到云麓书院。”许新年一听,悲愤莫名,指着恶毒的亲爹久久难言。
要说整个许家脸皮最薄的人,非许新年莫属,这事儿若是被云麓书院的人知道,你一嘴我一嘴这么一传,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楚平生还不忘再将一军,一本正经说道:“李施主,你可不能这么做,万一许公子有相好的姑娘,知道这件事后与他一刀两断,岂不是前途爱情双失意?不妥,实在不妥。”
“大师说得对,说得对。”许平志张嘴微笑,露出一排黄牙。
许七安竖起大拇指:“开光大师果然慈悲为怀,所虑深远。”
“你们……你们……”
许新年被无耻亲爹和堂兄气得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嘘,别说了。”
不远处坐的琮凯朝几人使个眼色,指指舞台,楚平生侧身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红色薄纱裙,香肩半裸,玉颈修长,胸口遮一抹粉白,沟壑隐约的美艳娇娘从天而降,踏伞前行,轻飘飘落在舞台中央,慢分丝袖,半遮半掩笑对堂前,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湛如秋水,凝然点漆。
许家三男一时看痴了。
楚平生却是一副松风徐来,明月照大江的淡泊像,主要是身为极乐天魔,身边女人多娇艳,阈值高了,浮香虽是教坊司花魁,让他眼前一亮还可,让他惊艳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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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好。”
“好。”
伴着花魁柔美的舞姿,旁边响起一片叫好声,大堂里洋溢着纯真的气氛,这群至死是少年的男人们这一刻是如此和谐。
许平志挑眉挤眼,嘴角几乎咧到耳根,看得许七安鄙夷不已,做二叔的老脸挂不住,只能正襟危坐,有所收敛。
浮香在台上舞了一曲,翩然离去,留下一团飞扬的花瓣雨。
这让看到开光大师表现,扪心自问是否下错定义,事实证明他不是一个花和尚的许新年大呼神奇,皱着眉头小声嘀咕:“难不成这位浮香姑娘会法术。”
楚平生嗤笑道:“这不是法术,这是妖术。”
“没错,妖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