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只想弄倒裴行迟,想承袭爵位,但如今侯爷和世子都被投入大牢,这个爵位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他又有什么奔头?
这样的人,又有何可惧?
说白了,曾经骑在她头上,欺负她的这些人,在剥离了手握的权力之后,又有何可惧?
她侧头,道:“拦住他,我们往后院去。”
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小厮立刻上前,将裴行越架住。
“你!你跟我来这一手!”
裴行越像是被狠狠地羞辱了,在两个小厮手中不断挣扎。
可他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力气怎么比得上陆鸣雪专门挑来的两个小厮。
他被两人死死地架着,像是一只挂在火炉中炙烤的烤鸭,脸色涨红。
陆鸣雪没再给他多余的眼神,转身跨过二门,进了后院。
后院中仍旧冷清无人。
想来,侯府中的大多数的仆人,都已经散了。
这个时候不走,等罪名出来,再想走便走不了了。
离开这里数月,却仍旧是轻车熟路。
她径直便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院子的大门关得紧紧的,大门上的红漆已经都脱落了些,门前竟然没什么积雪,可见仍然有人进出。
见陆鸣雪站定,嬷嬷便上前拍门。
却没想到门根本没关,她一拍,便“吱嘎”露出一道缝。
嬷嬷回头看了一眼陆鸣雪,见她点了点头,便将门推开。
陆鸣雪迈过门槛,踏入这曾关了她一年多的地方。
进去之后,并无什么变化。
正屋的门关着,厢房的却开了门。
宝珠和宝翠从门口探头出来。
看见是她,嘴都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