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驿丞便带着驿卒离开,去到后院翻找锁和钥匙。
两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陆鸣雪一眼,像是一点没发现这些男人中多出来一个女人。
她嗤笑道:“这里哪里像是驿站,黑店还差不多。”
对于镇北军中人来说,所谓的法度,和军令比起来卑不足道。
驿站中人见多识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哪里敢管他们的事。
没一会儿,驿丞独自过来,拿锁将窗户锁死后,将钥匙交给薛汀。
“门上的锁,您出去的时候锁上便是了。”
薛汀点点头。
太阳已至山头,这间屋子里的光线更为昏暗。
陆鸣雪见驿丞要走,便道:“麻烦给我点盏灯。”
那驿丞便看向薛汀,等他点头与否。
薛汀直接否决:“不行。”
驿丞面带歉意,低头退了出去。
薛汀又道:“想必你也困了,直接睡觉便好,不必点灯,明日一早,我会来给你开门。”
说完,他走出去,将门带上,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
独处一屋,陆鸣雪的脸色慢慢垮下来。
她的确很累。
她将炭盆推到床边,热气烘上来,慢慢将她的脚烤热。
正在此时,门外又传来开锁的声音。
陆鸣雪眉头一皱,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
门被拉开,薛汀进来,便看见两个炭盆都在床榻边。
他上前两步,将炭盆拉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