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拿给我?难道你想昧下自己用不成?”
薛汀简直哭笑不得。
他走上前,不由自主得便能视线放在那节羊脂白玉上。
他将托盘放到她手边,看着细长的手指抓起香胰子,那奶白色的香胰块被她抓在手里,却像是融化在她手里一般。
陆鸣雪泡完澡,只觉浑身轻松,寒气由内而外被排了个干净。
不仅如此,用完香胰子后还香喷喷的,她的心情也好上不少。
再穿上驿丞准备的扎染棉衣,柔软服帖。
这衣裙是广袖长摆,颇有古风。
陆鸣雪心道,这驿丞对女子所爱之物倒是挺有研究。
她将长发拢住扯出外衣,头顶半挽的发髻纹丝不动。
绕过屏风走出去,薛汀跟个木头人背对着她站在屋内。
“我好了,可以带我去见国公了。”
薛汀有些僵硬地回身,眼神只盯着她的头顶。
“走吧。”
他本身就比她高上许多,如此一来,就像是在和她身后的什么人说话似的。
她忍不住回头,确定身后无人。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薛汀竟翻了个白眼,似乎很不耐烦。
嘴里又蹦出一个字:“走。”
说完,转身将门打开。
从始至终,一眼都不肯落到陆鸣雪的身上。
而她却看见她的灰鼠毛披风正搭在他的手臂上。
她走出门去,走在他前面,唇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