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陆鸣雪也不知如何回答。
上次喝酒时,天气还没这么冷,也没被人说话恶心,心情也没有这么复杂。
果然是借酒浇愁,心里的想法多了,便想找个法子解脱出来。
这酒可不就是个好东西了?
陆鸣雪缓了会儿,又端起酒杯小小抿了一口。
仍旧苦辣,只是这次有了准备,在嘴里慢慢品了会儿,也品出些微的香醇来。
阿姜已是两杯下肚。
她喝起酒来就像是不要命,一口半杯,脸颊两坨红云,眼神都开始发懵。
她趴在陆鸣雪的身上,语气很高兴:“阿雪,我们终于一起坐着对酌。这个场景,我想过无数次。可你不是被关在家里,就是被关在侯府。现在好了!谁都不能把你关起来了!”
陆鸣雪听得心头很不是滋味。
她当然也很羡慕阿姜的恣意潇洒,也曾想过她这样的日子。
可她和阿姜不同的是,她没有谋生的手段。
她擅长琵琶,可若是想以琵琶谋生,她就只能去做乐伎。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不说爹娘的颜面,就她自己也绝不可能接受。
所以,她只能暂时客居在医馆,以后该何去何从,仍旧是个问题。
她不由看向身旁的卫封寒。
卫封寒喝了也有三杯,却是面不改色,见她望过来,他被酒液浸润的唇角微弯,莫名有些惑人。
他笑道:“阿姜说得对,往后,谁也不能将你关起来。”
胸腔内的一颗心猛地跳了一下。
她不由觉得脸热,转过头去不敢看他。
突然,莫介一拉起阿姜的手,任凭阿姜怎么甩都甩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