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万里,为何镇国公却只看重他那一亩三分地呢?
他到底比不上父亲,对镇国公没那么多的理解,只觉得他不识好歹,眼光狭隘。
身后传来木门吱呀声,他回头一看,却是陆鸣雪披着披风出来。
她许是准备睡了,一头乌发披散下来,让一张不施粉黛的小脸显得只有半个巴掌大。一双乌黑的杏眼被月光照得亮晶晶的。
“封寒,你怎么站在这儿吹冷风?”
“你怎么还没睡?”
两人一起开口,先是一愣,而后相视一笑。
陆鸣雪有些羞涩,将长发勾到耳后,露出精致的下颚。
“我在等你。”
卫封寒想牵她的手,但又怕将一身寒气过给她。
便道:“进去吧,外面怪冷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陆鸣雪将蜡烛点燃。
她将折叠起来的屏风搬到床和榻的中间展开,笑道:“这样可好?”
卫封寒本没觉得什么,见她如此,方才觉得有些不自在。
“我。。。。。。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待看过了便走。”
陆鸣雪道:“那合该我走的,这里不仅是你的卧房,也是你办公的地方。”
卫封寒笑着摇头,将一身薄甲脱下,露出中衣,又站起来伸展腰肢,方觉舒服了些。
“你且放心,你住在这儿,无人敢说闲话。”
“既然如此,那你歇在这儿又如何?你睡床我睡榻,两相得宜。”
她嫁过人,早对名声这个东西看淡了,所谓“千金难买我乐意”,她只想随心做事。
她想让卫封寒留下,想和他多相处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