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着当初杜随心给他的承诺,只要镇国公回京,便会为他求情。
他心里最希望的,是镇国公此番回京能直接谋反,如此他说不定能得一个从龙之功。
他从将琵琶扔给两个丫鬟,走出院子,走到侯爷所在的书房。
正巧,裴行越正要进门。
看见他来,面露惊讶道:“兄长,你怎么出来了?”
裴行迟皮笑肉不笑:“你又是来做什么?”
“一些家里的事罢了。兄长,你一向不管这些,大概连娘生病都不知道吧?”
裴行迟脸上的笑凝住,他能怎么反驳?他要说他的确不知道,那就说明他根本不关心娘;要说他知道,那又为何不去探病。
他只能转身去了娘的院子。
裴行越站在台阶上,看着兄长离开的方向,露出讽笑。
侯夫人的确是病了,从裴行迟被幽禁在家开始,她这心里就不舒坦,慢慢的郁结于心,就病了,天天不是头疼、胸口疼就是胃疼,可大夫看过,又说不出有什么问题,最后只能让她不要多思,尽量放松心情。
褚淼音正在给她按摩头部。
“你说。。。。。。”
侯夫人突然开口,褚淼音正在胡思乱想,吓了一跳,手便按得重了些。
“嘶,轻些。”
“诶好,姨母想说什么?”
侯夫人脸色有些心虚,道:“我是想说,那陆氏在宫里,会不会闯祸?”
褚淼音心生不耐。
从世子被幽禁开始,侯夫人就天天骂陆鸣雪。
她觉得,世子会走上这条路,都是陆鸣雪害的。
为了那半张和离书,不惜忤逆侯爷,让侯爷彻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