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闭口,都开始动不动就子曰,之乎者也了。
好些道学先生,见了都是脑瓜子疼。
但,坊间舆论也好,士大夫公议也罢。
都无视了这些老学究的杂音。
他们辛辛苦苦写的文章,投稿去汴京义报,直接石沉大海。
搞不好第二天,汴京义报直接刊载一篇‘奉劝’他们要认真读书,读好书,认真领会圣人微言大义的文章,不要听风就是雨,更不要大惊小怪。
一个个脸打的啪啪响。
而白马镇距离汴京,不过百里。
昨天行的汴京新报、汴京义报,今天就能送到白马镇来。
所以,白马镇的商贾们,自然也紧跟着汴京城里的商贾,一个个都开始高调起来。
此刻,他们就乌泱泱的挤在官道两侧,翘望向正在下船的辽国使团。
“北使此来,恐怕还是来和官家谈交子的……”好多人都议论着。
“那不?”
“听说北朝此番,又运来了数十万两白银,请求官家给他们再印个几百万贯交子呢!”
“真的吗?”
“真的不能再真了!”
“我弟弟的浑家的小舅子在开封府当差,他亲口告诉我的……”
“哎呀呀,又有钱赚了!”
“不对!”“是应该又可以增长仁义了!”
生意扩大了,自然要雇人,雇人越多,仁义越多。
顿时,许多人都觉得,自己体内的仁义之魂,已经在燃烧了。
这朝廷里的大人物们也真是的!
早说多雇工,就能变成仁人义士。
那俺们,肯定会大力扩张自己的买卖,拼命雇工啊!
……
在商贾们叽叽喳喳的议论中,刑恕骑着马,在一队禁军的簇拥下,来到了这白马镇外的官道上,准备着欢迎辽使。
在他身边,有一辆马车,车上坐着耶律琚和耶律永昌。
“和叔……那位就是萧德崇了……”耶律琚掀开车帘,看着出现在道路上,被宋军簇拥着的辽国使团,指着在人群最前方的那位高大的辽国权贵说道:“其乃四国舅房的嫡脉所出,为人素来高傲……”
刑恕点点头,作为大宋负责对外关系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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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恕对辽国政治及其渊源,自然是用过功的。
何况,他还能从耶律琚和耶律永昌等人处了解、询问。
故此他知道,不要看辽国后族,皆汉姓萧氏,就以为他们系出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