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江晚棠虽然面上瞧着好似不在意,但谁又愿意每日面对黑暗呢。姬无渊记得,他的棠儿怕黑夜里睡觉都要留一盏烛光。国师寂空沉默了片刻,犹豫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只是什么?”姬无渊没了半点耐心。国师寂空继续道:“只是会将娘娘的业障转移到陛下的身上?”“我会失明?”姬无渊问道。国师寂空摇了摇头,道:“不会。”“那你在这吞吞吐吐作甚?”“还不快去准备,孤今夜就要开始。”姬无渊的语气里满是急不可耐,好似一刻都等不得。国师寂空愣了愣,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陛下,老衲早就同你说过,贵妃娘娘她命格于您不利,您真的”话未说完,姬无渊阴冷肃杀的目光便扫了过来,话语冷冽:“类似的话,孤不想再听到第三遍。”简单直白的一句话,警告意味明显。国师寂空识相的道:“老衲这就去准备”傍晚时分,姬无渊去了国师寂空的禅院,江晚棠独自一人站在寺庙的后院中。秋风萧瑟,枯黄的树叶在风中打着旋儿,一片又一片地从枝头飘落,发出簌簌的声响江晚棠一袭粉白色广袖轻纱裙,双眼覆着白绫,站在树下,微风吹起她的衣袂翩翩。萧景珩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其实他在院外站了好几个时辰了,从得知陛下回来,他便一直站在外面等着。萧景珩是随姬无渊的礼佛队伍一起来的佛光寺,便是主要负责保护陛下和娘娘。所以,他早就发现姬无渊和江晚棠并不在这佛光寺礼佛,而是去了江南了。当他看见江晚棠双眼覆着的白绫时,瞳孔骤缩,快步走向了她。江晚棠听到动静回过身来,冷声道:“站住,再敢过来一步,便是死。”她浑身都散发着彻骨的冷意,即便双眼覆着白绫,可周身的冷冽气势却是丝毫不减。萧景珩的脚步一顿,眼底泛起红意,声音不自知的颤抖:“棠儿,是我,你的眼睛怎”他心中一窒,心疼和痛惜的情绪在心中翻涌着。江晚棠面若寒霜,嗓音一冷再冷:“你怎么会在这里?”萧景珩的喉结急促滚动了一下,喉间有种难言的艰涩感:“棠儿,我只是”“放肆!”江晚棠厉喝一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谁允许你来此处?”萧景珩身形僵了僵他开口,声音轻到自己都觉得无力:“棠儿,对不起”“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江晚棠冷笑了一声,声音冷漠如冰:“萧小侯爷慎言,本宫与你并无关系。”“萧小侯爷直呼本宫闺名,又说这般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话,是想死吗?”萧景珩一双眼睛红意越发深重,他看着江晚棠良久,眼底划过一抹痛苦和黯然。随后,他闭了闭眼,双手抱拳,沉声道:“微臣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江晚棠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回应。萧景珩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木匣子,双手奉上:“娘娘还记得这支海棠花簪吗?”江晚棠嘴角弯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毫不客气的嘲讽:“你给的东西,我早就不稀罕了。”“萧景珩,本宫很早便与你把话说清楚了,本宫不想看到你,再有下次,小心本宫饶不了你。”伴随着江晚棠的话语,萧景珩感觉到心口某处微微塌陷。心痛到无法言明。萧景珩仍旧有些无法接受,明明曾经的棠儿,很:()娘娘又疯又娇,暴君为她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