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你等下啊——”妈咪的声音在这时传来。
那口气突然就泄了。
女人顿住了脚。
或许,她捏着手,她也可以等着宣判。
视线滑过了床头。床头柜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物体,方方正正,模样熟悉。
连月摸了摸自己的大衣口袋,又闭了闭眼,里面躺着一只烟。
“连月你看看我的镯子,”
一玉抱着黑色的盒子兴高采烈的从神秘房间出来,又有些奇怪的看了卧室里等着的儿媳妇一眼。
儿媳妇穿着白色的大衣,还规规矩矩的等在卧室里面——身姿修长窈窕,容貌美丽,脸上却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她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一秒,又很快挪开了。
“来来来,”
女人走到窗边的小桌前,把手里的盒子一放,又笑着招呼她过去。
“你看看,”她打开了盒子,一排或碧绿或透明的镯子露了出来,在灯光下光华流转,女人的笑声响起,“这些都是我收集的,有些呢,”
女人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只,咬唇笑,“是拍卖会拍的,有些呢,是别人送过来买的——”
随手拿起了一个透明镯子,女人对着灯光眯起了眼,“这是老坑冰种漂绿,连月你来看看这水色——多漂亮呀。”
“哦。”连月走了过去,又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我就是喜欢这些。”
妈咪似是未觉,只是自顾自的开始往手腕上戴镯子,又举起了手笑,“可是在京城也不能老戴,在阿白这里我就可以戴——”
“连月你戴多大圈口的?”妈咪睁大了眼睛,又去拉儿媳妇的手腕看,“我这里52到54都有呀。今天妈咪心情好,就送你两只。”
香味。
刺激的香味。
两只沉甸甸的老坑冰种挂在右手纤细嫩白的手腕间,一只满绿,一只漂绿,搭配着白色的大衣衣袖,格外的美丽。
女人站在走廊尽头的露台上,只是低头闻了闻手里的那只烟。
那两个人可能还在婴儿房,嗯,她抽完这支烟——
就过去。
“你看你腿长,穿旗袍好看,”
妈咪的笑声还在耳边,“你先去做两身旗袍,等天气好了,我就约上碧荷,嗯,我们三找个地方,来搞个军阀姨太太趴——到时候你把这个镯子戴上,肯定很搭的。”
“好。”她记得自己说。
粉嫩的唇微微合着,斜斜的咬着嘴角的烟。女人微微垂眸,一个黑色的数字12在她的唇间若隐若现。
“啪嗒。”
火光在黑暗里串起。
一阵烟气弥漫了出来,漫过了女人容貌绝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