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死,她也有责任。
工作很重要吗?对比她妈妈的命,一点都不重要,可她当初为什么就不能守在医院,好好照顾妈妈!为什么要给坏人有跡可循的机会?
脑袋忽得一重,热源至头顶落下,下一瞬,喻岁身体被转了一圈,而后被拥入熟悉的怀抱中。
喻岁闭上眼,泪瞬间从眼眶溢出,打湿时宴知胸前衣服,抓着他腰间衣服,她声音沙哑且无助:「时宴知,我做错事了。」
时宴知明白她的无助和痛苦来源於哪,安抚着她:「妈没怪你。」
妈没有怪她,可她自己原谅不了自己。
她妈是有机会活下来的,如果她在,如果她在的话……
喻岁身体抑制不住地颤粟,因为悲戚,因为难受。
时宴知抱着喻岁出了房间,把她放在沙发上,喻岁如抓浮萍般,拽着时宴知的衣服不撒手。
喻岁眼中盛满泪水,都不用眨眼,眼泪自动滑落,「时宴知,妈是可以活下来的。」
时宴知引导着她:「你也说了可能,未知的事情,没发生之前,谁都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妈的死跟你没有关係,做错事的人是坏人而不是你,你不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喻岁哽咽道:「如果我当时在医院,他们就动不了手。」
时宴知捧着喻岁的脸,直直地看着她,目光灼灼,「喻岁,你听着,你说的如果只是你幻想出的如果,它不可能发生,也不会发生。你只要记住,妈的死,不是你的错。你可以伤心,但你不用自责。」
喻岁咬着唇,喉咙酸的发疼,脸上血色褪去,只留一下一片苍白。
时宴知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继续牵引她:「安安,伤心並不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我们要做的事替妈找到凶手,给她报仇,明白吗?」
喻岁点头,她明白。
时宴知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你处理下自己,下面的事,我来问。」
喻岁摇头,「不,我要去。」
她想要第一时间知道事情真相。
时宴知问:「你现在情绪稳定吗?」
吸了吸鼻子,喻岁说:「我没事,我可以。」
擦了眼泪,擤了鼻涕,喻岁重新去见刘能。瞧见时宴知,和喻岁相比,前者更容易让刘能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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