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柳绿青萝裙的少女,款款上前,团扇掩着娇容,嗓音细细柔柔。沈春芜看了一眼对方,此女仪容是很好的,不论是衣饰还是头饰,都显得讲究,看来出身也是显赫的。
沈春芜本来想走到盛轼面前的,但目睹此状,适时止住了步履。
盛轼也看到了远处的小娘子,她没有走过来,戴着一张傩戏面具,一副看好戏的容色。
盛轼唇畔噙着淡笑,道:“我和拙荆是初来此地。”
少女听到“拙荆”二字,脸上殷勤的笑,顿时有些挂不住,顺着盛轼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一个戴着傩戏面具的的荷衣女子。
少女看不到女子的具体面容,但可以对比的是,两人都穿着以绿色系为主的裙裳,绿色是很活泼欢脱的颜色,穿在少女身上,就是小家碧玉,彰显青春的气息。
但穿在女子身上,俨然成了另外一种迥然不同的气质。
贵气,大气,端庄,姝美……
光是这些词,还不足以来形容少女第一眼看女子时的惊憾。
少女腿蓦然一软,不知为何竟然想要下跪。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盛轼买了糖人,就走到了沈春芜近前,将糖人递给她。
沈春芜微微怔住,视线聚焦在了糖人之上。
小糖人,竟然是她的模样。
不说惟妙惟肖,但显得栩栩如生,看得沈春芜心里萌萌哒。
“为何会买小糖人给我呀?”她爱不释手,因为绘画得太漂亮了,她都不舍得吃。
“方才看你在糖人铺子前,频频驻足,想来是喜爱得紧了,就吩咐掌柜的,按照你的模样,描摹了一只。”
此前历经了这般多的事,沈春芜很少为一些小事而心动了,但盛轼此行此举,委实是细腻的。
有一股暖流,悄然流入沈春芜的心膛。
她道:“谢谢你。”这是一句真心话了。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盛轼见她小口小口地吃起来,粉红色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漂亮的眼眸之中满是幸福的神色。
但盛轼的视线落在小娘子的骨腕,被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缠扎着,掩饰着浓重的勒伤。
剎那之间,盛轼心中升起了一片疼惜之意。
实是不该对她动粗的。
他忍不住揉了揉沈春芜的骨腕,温声问道:“还疼不疼?待会儿回去时,我为你再上一上药。”
沈春芜下意识想要收手,但男人腕间的力道是那样强势,根本不容她去收手。
沈春芜无可抗拒,只能乖驯地颔首应下。
不远处。
少女看着两人携手离去,面色铁青,不由得绞紧了帕子。
戍守在旁侧的侍婢:“小姐,秦少爷还在等您去御龙雅轩吃茶赏花呢……”
“吃什么茶,赏什么花!那个其貌不扬的暴发户,能请得动我赵玉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