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目下的光景之中,沈春芜道:“若是你愿意信任我,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心愿。”
林熹非常敏锐:“你有什么条件?”
沈春芜道:“你阿父在船上藏放了诸多火药,我们需要快些找出来,不然会危急船上所有人的性命。”
林熹噢了一声:“我知道这些火药在何处。”
林熹笑了笑,指了指身上:“阿父把火药都绑在我身上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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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真当咱家不敢杀你?”◎
沈春芜波澜不惊:“林姑娘,倘若你所说的话,是真的,我希望是假的。”
林熹面容微有动容,沈春芜话锋一转:“如果你说的话,是假的,我倒希望是真的。”
事实上,林熹是开玩笑的,就想要恐吓沈春芜,她委实看不惯对方那人淡如菊的面容,哪怕被绑架了也泰然处之,翻花绳更是翻不过她!
谁料想,今朝反被严肃教育一通,林熹心腔涌入一阵异样的感觉,从小到大,谁不是对她毕恭毕敬的,极少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
林熹没有生气,将沈春芜的那一根抹额紧紧攥在掌心,自暴自弃道:“不玩了不玩了,纵使我身上没有火药,病反正是治不好了,我快死了……”
后半截话没说完,嘴巴被人轻拍了一下:“以后再说半个死字,我就掌你的嘴。”
“……”
林熹僵怔一会儿,继而大哭,整个船窖都回荡着她的哭声:“你好凶!……没人能这么凶的对我说话!”
死士们纷纷把剑架在了沈春芜的脖颈上,要索她的命,但听林熹怒道:“你们都是狗脑子么,谁让你们这么待客人的,她万一有个好歹,我就命你们提着自个儿的脑花,去喂秦淮河的食人鱼!”
沈春芜面上凝穆,心下大笑,林熹喜怒无常的脾气,跟以前的盛闻舟有的一拼。
林熹又哭又怒的表情,一定很可爱,只可惜,沈春芜双目失明,哪怕身处风眼之中,也看不出现场的真实状况。
死士们讪讪地把剑放下,头目摸不准林熹的脾性,冷汗潸潸道:“大小姐,王妃不是您的客人,她和襄平王处处跟您父亲作对,她根本不是好人,您莫要掉以——”
“轻心”二字没说完,林熹抄起案上的团扇砸了过去:“阿继你放肆!”
这位叫阿继的头目脑袋上挨了一击,额头肿了,不敢反驳分毫。
林熹道:“我管她是父亲的政敌还是同党,只好我看得顺眼,看得喜欢,她就是好人,你们少多管闲事!”
阿继和一众面面相觑,一阵无言。
天大地大,大小姐最大,她说得话大家都反驳不了。
阿继给一位暗线使了个眼色,暗线悟过意,纵身出去通风报信。
气势汹汹的林大小姐刚撒完火,转到沈春芜面前时,立刻擦干眼泪,讨好道:“我以后再也不说那个字了,姐姐,我们继续玩翻花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