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飞说:“那也要根据工程的大小来说,也要看主管工程人的胃口大小,譬如说,一个亿的工程,利润就是一两千万,最初的送礼也得个百八十万吧。”
齐日升说:“照这样说,钱少的人,那是干不成工程了。”
姜云飞说:“没钱,连门都进不了,还谈得上工程,所以说,掘第一桶金难,就在于此。”
“姜叔今天晚上就是渗渠,是不是?”
姜云飞说:“也不是,这个渗渠,也讲究个平时联络感情,闲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一般都是没戏的。我知道有一个工程队,为了揽一个活,给主管领导送了五万块钱,最后活没包到手,找人家领导去要钱,人家领导把他那钱放在抽屉里,原封没动,拿出来就给他了。从那以后,这个工程队的这条路就算彻底断了,没办法弥补。”
第一百七十六章开业
齐日升说:“我明白了,那些贪官就是你们培养起来的,社会风气也是被你们这些建筑商弄坏的,你们就是罪魁祸首。”
姜云飞说:“那是他们自身的贪婪,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如果不行贿能拿到工程,拿到地皮,谁愿意花那个冤枉钱,这是风气如此,我们也是无奈。”
齐日升说:“不是现在工程招标,地皮都是拍卖吗?”
姜云飞说:“其实,工程招标八十年代就已经开始了,现在已经全面推开,大工程都走这个程序,但是,有几个招标是很公正的,还不都是私下里已经活动好,走个形式罢了。”
齐日升说:“你们都不钻营,招标还不得公正了。”
姜云飞说:“那不可能,你不钻营,别人要钻营,人都是形形色色的,都恨不得打破了头的抢,还能心齐的不钻营。”
齐日升说:“姜叔晚上就是去钻营的,是吧?”
姜云飞说:“不是,已经钻营成功了,请几个出了力的朋友庆祝一下,谁知道就被人盯上了。”
“那伙是什么人呀,挺厉害的,看那情形,真有要你命的架势。”
姜云飞说:“就是要命的架势,他们也是一个建筑企业,有背景,你成才哥就是被他们打成了植物人,要不是你爷爷,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
齐日升说:“忘了问了,我成才哥最近恢复的怎么样?”
姜云飞说:“还是脑子受了损伤,能走动了,不利索,语言也不行。”
齐日升:“慢慢恢复着看,脑子是个很复杂的系统,受了损伤,有些能恢复,有些恢复就有困难。”
姜云飞说:“我还没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倒找起我的麻烦来了,还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他们要了你的命,难道不怕法律的制裁?”
“怕什么,在这点上有的是办法,不就是赔偿吗,一个命价能值多少,几万,几十万,一百万?他们雇的那些人都是提前签了合同的,一天一个人一百块,一个月就是三千,公务员工资才多少,几百块钱,死一个赔十万,这都是有价格的。打死了人,实在打不过去,可以让人顶罪,不过就是多花点钱的事,用钱能搞定的事都不是事。”
“姜叔也这样干过吧?”
齐日升问。
姜云飞说:“搞工程的谁没干过,要不然,没有一些手段,早被同行和地痞流氓给打回原形了,还能做到现在这个上市公司的规模。”
“那边是不是上市公司?”
齐日升问。
“也是,他们的股票价值还比我的高点。”
“这样啊……挣多少钱是个够,值得用这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