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着听着,却觉察出了不对味,这讲得,分明是男人跟女人之间要做的事情吧?
他听不下去了,及时出言打断,“辛苦,我们会,请便。”
鬼使似也没想到红盖头下面竟不是个女娇娘。
声音虽不娇柔悦耳也属实好听,但这分明是个男人的声音啊!
她们愣了半晌,才恍然想到刚刚这女男新娘说了些什么。
嗯,他会,不用教!
鬼使一溜烟走了,留下一对儿新人一站一坐,气氛凝结住。
红盖头依旧蒙在头上,视线被阻,林昭看不到屋里的情况。
他坐的不太自在,听屋里彻底没了动静,于是试探问道:“她们都走了吗?”
“嗯,走了。”水溶不远不近的声音传过来。
林昭缓缓松了口气,“可算是走了!”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拽那蒙在头上的盖头。
“别掀”水溶一双眼带着控不住的欲,已经注视了他好久。
那一袭红衣修剪的恰到好处,勾勒出那劲瘦的腰身。
看着他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便能想到揽上去的触感,那触感让他流连,甚至一度想要将这个人的一切都据为己有。
以往他还小的时候,他对他实则并没有太多想法,无论是宠、或是疼、都不会夹杂着欲,但如今
随着他渐渐长大,也越来越像自己初见的那一个。
他对他,便成了控制不住的欲。
见林昭动手去掀,忙上前一步拦下了,“先别动。”
水溶望着他,声音有点哑,“刚刚那些喜婆不是说了,不能自己掀。”
林昭先是微微愣了一愣,遂抿唇笑了起来。
他抬头过去,叫他的名字,“阿衡”
水溶心中一颤,握他手指的力道重了几分,“嗯?”
“喜婆说的,是正经的亲事,咱们是假的啊!”林昭说,“所以不用在乎”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得眼前一亮,水溶已将那红盖头挑了起来。
林昭不等抬眼,便听水溶说道:“堂都拜了,如何便成了假的?”
他站在强光下,将林昭笼在阴影中,漆黑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带着浪潮拍打巨石的气势。
林昭只觉得自己的灵身在那注视与逼迫下变得格外脆弱起来。
以往那些‘要好好听话’‘你要乖一点儿’‘你这小狐狸不可以质疑我’便一句也讲不出来了!
人明明就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但那眼神却勾魂又摄魄,搅得林昭心里又乱又麻。
见他缓缓靠近自己,忙偏开些许视线,“额那”
“那现在是不是该喝合卺酒了?”水溶不待他说完,便轻轻吐音。
林昭:“……”他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自然不是。”
“那是什么?”水溶似乎是真的不懂,连问话的神色都十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