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妃娘娘与茹芝公主的车驾来到楚府大门之外时,楚府上下人等早就按了长幼次序恭候在那里了。
陆如风的母亲梅雨与他的岳母钱如烟在最前面。
也是跪着,因为车轿里坐着的不是别人,却是当今皇上的妃子,按亲戚排辈儿的话,当然应该与之平起平坐,可是王朝的规矩却是公婆只能与身为公主的儿媳平辈。
陆如风心疼他娘,哪会忍心这样看着,便早跟萧妃说好,不可让她们长跪不起。
所以,萧妃一下车轿便叫平身。
梅雨自带了一干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萧妃不但臃容华贵,也很平易近人,不待梅雨站好,她便上前来与梅雨钱夫人牵了手朝大院里走来,身后跟了茹芝陆如风。
其实,当陆如风来到面前的时候,他的姐姐妹妹们早已抬起眼来看过了陆如风几次,他身穿着二品的官服,气宇轩昂,确有大将风度。
但陆如风与她们交流的那眼神却不改风流本性,时不时与她们暗送秋波。
茹芝公主也早在陆如风的指点下在远处就注意起了陆如风的几个姐妹与女人来,果然见一个个都是品貌端正,天生丽质,粉面桃腮,蜂腰柳肩,秋波流转,而且全都是肌肤微丰,腮凝新荔一般,一看就是富足人家的女人从未受过饥寒之苦。
当萧妃牵着梅雨的手走在前面的时候,茹芝也主动的拖在后面,与围在她身边的女人们一一搂腰搭背,竟让陆如风的女人们很是紧张。
茹芝见一个小姑娘不过十一二岁,甚是娇嫩,便好奇的问陆如风道:“这就是驸马说的小王夫人了吧?”这小王夫人的称号竟让周围的女人一个个都忍俊不禁,只是不敢笑出声来。
而婉贞也被茹芝说得面红耳赤了。
豆豆见那茹芝公主并不威严,又跟自己差不多大小,便也凑到了陆如风的身边,勾住了陆如风的一只胳膊,亲昵的用脸蹭着,不时偷眼朝茹芝这边看过来,豆豆的眼睛也挺尖的,一下子就能看出来这个公主会些功夫,便好奇的问道:“公主姐姐,你也练过武的吧?能打得过我哥不?”
“你哥不但武功高强,还是堂堂的征北大将军呢,我一个弱女子哪会是他的对手呀!我看你也是练过的,敢不敢跟我比一比呀?”
“你是公主,我当然不敢了!”
“可敢跟嫂嫂比吗?”茹芝随即变换了身份,因为她也看得出来,这个年纪与她差不多的妹妹很是可爱,而且也有一身的武艺,她那身段儿一看就是功夫不浅。
不过茹芝自小就受过名师指点的,功夫自然了得,很想找个人比划比划,没想到今天还真的遇上了这么一个不拘礼节的对手,心里极其高兴。
“那咱们就在院子里比行吗政?”
“就让你大哥来作个评判吧!”
整个大院子里除了留下一些丫环,没有一个外人,所有的下等男人统统到了外面,另外还有一些护卫在门外把守着。
所以萧妃与梅雨钱夫人等人便不怎么拘束,爽朗的笑声在院子里荡漾不止。
话说豆豆与茹芝两人约了之后,各自换了紧身的衣服,全院子的女人也都出来坐了观阵。
这两个人一红一白,那衣服分外耀眼,而且精神抖擞,英姿飒爽,很有侠女的风姿。
“豆豆,我可跟你说明白喽,你要是不小心伤了你的嫂嫂我可不饶你!”陆如风在一边朗声笑道,他这话一面让豆豆觉出来跟自己感情甚笃,又称赞了自己的武艺,另一面又让公主茹芝觉得他是在护着自己,于是茹芝娇笑着道:“去你的,我才不用她让着我呢!”
陆如风哈哈一笑,叫道:“开始吧!”
一声令下,只见豆豆跟茹芝两个人一来一往,一进一退,身飞如轻燕,臂展如猿猴,引得众人一阵阵的喝彩起来。
喝彩声越高,两个人越是来劲儿,竟各自表演起来。
为了助兴,陆如风也脱了官服,一身轻装,与二人游耍起来,正在两人玩得起劲之时,陆如风突然一个旱地拔葱,身子陡然间飞了起来,高过檐顶,如一只大雁般在空中旋了起来。
“噢哟——”众人纷纷惊叫了起来,只见陆如风脚踩着这边的屋檐又飞到了另一边,来回穿梭起来。
此时的茹芝与豆豆也不再战,反而停下来看起了陆如风的飞檐走壁来了。
陆如风只卖弄了一招便收了神通立到了地上。
“想不到风儿竟有如此本事,怪不得中了个武状元呢,有你这般武艺保护着,我想咱们皇上也可以高枕无忧了。”梅雨并不知道这萧妃跟皇上以及陆如风的关系,只说着奉迎皇上的话。
其实她现在倒希望皇上与她再也没有什么瓜葛,只跟着陆如风享受那人间快乐了。
但又不能说出来,她只好笑笑道:“御史夫人说得极是,国泰民安了,咱们也才有那好日子过不是?不过,现在风儿既是你的儿子又是我的驸马,而且还在咱们的身边,当然首先保护的是咱们了!”梅雨并没有理解萧妃的真正意图,只是陪笑道:“那是那是!”钱如烟也在一边附和起来。
“御史夫人这里我想房子也够大的了,今天晚上不妨咱们三个人睡在一个屋里,也便于风儿保护不是?”萧妃笑着说道。
听萧妃娘娘都这么说,梅雨与钱如烟两人都受宠若惊起来,竟然能与娘娘同睡一屋当然是荣幸不过的事情了,可又不知道娘娘的意图,于是偷眼看着风儿,想从他的眼里看一看娘娘的意思。
只见陆如风暗暗点头,梅雨才赶紧笑道:“谢娘娘抬举了,只怕惊扰了娘娘睡不安稳。”
“那怕什么?睡不着咱们就说说话,我常在宫里倒没有个知心的人说说话儿,反倒闷得慌呢。就让风儿给咱们值着夜,谁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盗贼进来的!”
又听萧妃说让陆如风给她们守夜,那个早就与陆如风私通了的钱如烟便明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