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沧州局势平静,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根本不需要金身出手。”
“唯独九房这一支……”
“据说因为二十多年前一桩往事,导致宋、封二家大战,九房因此彻底没落。多年来,他们的金身老祖隐而不出,也不知是死了还是什么。”
“这二十年来,宋家旁支一直对九房虎视眈眈,想要取而代之。其余八脉也有心指染,扶持一个对自家唯命是从的新九房。”
“直到宋湘雨展露天资,与您母亲徐盛兰缔结婚约,他们的情况才稍好一些。因为那时的所有人都觉得,三江盛兰将来必定能够成就二品,乃至……一品。”
“根据东临仙崖密报,他们当时很可能已经将九房那一部‘化龙经’交给您母亲。”
“嗯。”
宋临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
听到母亲的名字,神色才稍有变化。
“后来……三江生的那一件事,身后除了沧州王一系的人,未必没有宋阀八房插手。总之自那之后,宋湘雨也逃了。”
“九房风雨飘摇,大厦将倾。”
“这一次宋湘雨归来,还请来了陈晚晚,未必没有其他打算。”
陈小花缓了一口气。
又道:“不过因为宋爷你的插手,那一封拜帖又将所有的局势都打乱了。如果九房再没有人以化龙经凝聚二品金身,真的要被夺名。”
“被夺了名,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宋临淡淡地道。
他对宋家九房一脉其实没什么仇恨。
双方为了利益联姻,一方倒下之后断然悔婚也是常理之中。
因为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责任。
宋湘雨找不到一个依靠,九房失去救命稻草,势必分崩离析。若连自己都自身难保,难道还要死守这一桩婚约?
但是。
理解归理解,并不代表宋临会可怜他们。
这一次退婚——势在必行。
不仅关乎宋临自己,也关乎东临仙崖的计划。九房若识趣提前退出宋阀主脉,未必不是免了一场灾祸。
许久。
陈小花交代完事情已经离开。
宋临依旧怔怔望着院外,思绪翻覆。
“二十年多前,宋、封两家决裂。我爹去了三江,九房彻底没落……还有,那个长相与我六七成相似的封亭。”
“化龙经,龙元,沧州王,宋阀九房……我好像终于看到这件事最深处的秘密。”
翌日。
三月初二。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小院中。
“出来。”
宋永安的声音很冷。